奈地开口，声音很轻，不是戏中那样的声调，“我还没死呢。”

&esp;&esp;林夏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抱起她，又觉得这样太僭越，他匆匆地蹲了下来，想把她放下，却又条件反射地嫌弃地上被他踩出的脚印。

&esp;&esp;朝笙被他逗乐了，轻盈地推开他的手臂，自己站稳了。

&esp;&esp;她的裙裾依然如芍药般盛开，却是和剧中截然不同的光景。

&esp;&esp;林夏看着她先站起来，生机勃勃，明艳照人，感觉只有自己还留在了剧中。

&esp;&esp;胸腔里很闷，他慢慢地想，觉得自己还没有出戏，因为“沈寒”，是真的很难过啊。

&esp;&esp;……

&esp;&esp;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颜暮初第一次完整的看完朝笙演一场戏。

&esp;&esp;和她对戏的依然是那个林夏。何希文站在他身后，他放眼看过去，诚然并不想说，起码在剧中，红色的飞鱼服和朱碧罗裙十分相称。

&esp;&esp;他看着她从高台上缓缓提灯而出，眉眼鲜活生动，是他从未见过的万种风情。

&esp;&esp;他看着她亭亭玉立，拈花而舞，幢幢烛火，照她一人。

&esp;&esp;他看着她拔剑，自尽，坠落，然后“死”在了沈寒的怀中。

&esp;&esp;她仰面，微笑，似乎把死亡置之度外，似乎不觉得永别是对活着的人的凌迟。

&esp;&esp;就在这一刻，颜暮初感觉自己好像被遥远的前尘所刺中，似乎在某个幻梦之中，“他”也是这样抱着她，看着“她”慢慢死去。

&esp;&esp;他低头，看着手中新裁的花束，摁住了心中这样异样的疼痛。

&esp;&esp;只是一场戏罢了。他轻嘲，自己现在似乎太没分寸。仅仅只是刚刚失去她而已，患得患失的心绪就如野草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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