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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一月便过,傅云京除了手把手传授剑招,还开始与烨影对练,增强他的实战能力。
烨影初学剑法,浑身都是破绽,傅云京却毫不留情,整个局势便是傅云京单方面的虐杀,不过片刻便将烨影伤成了血人。
直至烨影抵抗不住,跪倒在地,傅云京才罢手,收剑入鞘。
“这便是第二次刑伤……也不全算作刑,你也从中感受到些剑意。”
“我方才所使,分别是七谷派的七星剑法,启鸣山庄的天鸣剑法,荡剑山的荡邪剑法。太平三十八年六月,合欢宗突袭鹤野楼,托辞鹤野楼的人杀害了合欢宗贵客,要讨要说法。我与师弟探查此事,却遭三派人手联合围攻,欲夺名为天涯剑的武林至宝。天涯剑在何处,我等并不知晓,他们却一口咬定合欢宗与鹤野楼的冲突就是为了夺剑。”
“我为证鹤野楼清白,甘受三刀六眼。那三派人却仍不死心,师弟护我突出重围,硬受了三派最强杀招,北斗连珠、凤鸣龙吟与十方诛魔。师弟体无完肤,命悬一线,幸得师父及时赶至,否则……”
他会死在自己怀里。
傅云京蓦然挣脱回忆,看向跪地的烨影。
傅云京并未对烨影使用杀招,只是在烨影身上留下了承烨至今也未消退的剑伤。但这伤势依然不可小觑。
烨影一手拄剑,单膝跪地的模样,像极了当年承烨宁死不屈的样子。
傅云京心中一动,上前抱起烨影,回屋上药。
烨影的衣衫褪去,裸露的躯体上,剑伤遍布。其中一剑,自左胸乳侧划下,再重点便会伤及心脏,也是当年承烨所受最重的伤。
傅云京正为烨影上药,忽而听闻烨影问道:“云京的伤势……一定更痛。”
三刀六眼要在身上对穿三刀或三剑,留下前后六个洞,一般都选择双肩、双腿,若要更郑重,则会在腹部穿一刀,恩怨两消,生死由命,
彼时,傅云京在两肩各穿一剑,最后一剑应众派要求,穿于腹部。是他当年太傻,不知人心险恶,只以为按江湖道义,鹤野楼首座弟子受了三刀六眼,诸派当不再为难。却不料……归根结底,是他连累师弟身受重伤。
傅云京一直提醒自己三刀六眼的痛楚,告诫自己不可轻信他人,时隔多年仍未忘记。但当烨影问起时,傅云京却觉得,三刀六眼根本比不上眼睁睁看承烨死去的痛苦。
“不疼了。”傅云京答。
他为烨影上好药,便让他在自己榻内休息一日。独自披着狐裘,抱着暖炉出了趟门。
刘承烨大婚在即,有一件东西再不送,就晚了。
傅云京犹豫许久,最终打算送出。只不过其中的含义却变了味。
他来到紫庄银铺,唤人取来他寄存此处的贵重品。
那是一对剑穗,以天湖锦蚕的冰丝编成。天湖锦蛾是蚕蛾中的特殊,它具有蝴蝶般美丽的外表,永远成双出现,又会如其他蛾一般飞蛾扑火,是以寓意平凡而又至死不渝的爱。
五年前追随刘承烨时,傅云京便带上了这对剑穗。他本想送承烨一只,另一只留给自己,暗喻自己的心思。但刘承烨的态度让他迟迟未送出手。如今已是四月,再不送出,便……再也没有用处了。
听闻杨氏女虽为阁中女子,却颇好侠志,家中也收罗了些漂亮的兵器。送他夫妻二人剑穗,当不突兀。
傅云京取了那物回府,并一封贺喜信,遣影卫送往钦州,表示自己的祝贺。
末了,傅云京独立于庭中,只觉到一种彻底失去的寂寥感。
万般不愿,半旬眨眼即过,终究是到了四月十六。
前两天时,傅云京便收到了刘承烨的回信。刘承烨先是谢过了傅云京的贺喜,又对这些年傅云京的帮助表示感谢,又询问傅云京寒毒之事,最后表达了思念之情,顺便打趣傅云京快娶个老婆。
入夜,傅云京早早地打发了烨影,让他别在面前乱心,而后将云庭中埋的老酒挖起来喝。
上好的湘云酒,五年前追随承烨时埋下,本以为会两人对饮,终究是一人独酌。
傅云京想起来很多事。
从那年师弟问自己为何不开心,到后面师兄弟二人秉烛夜谈,再到师弟浑身是血倒在自己怀里……还有伤愈后,自己明白了内心隐蔽的情感,有意躲避师弟,却被师弟堵在温泉池中验伤。自己身体的反应在池内无处遁形,师弟发现后,竟然调戏打趣自己,还要比大小……也是那之后,自己才心生贪念,怀疑起师弟是否也有类似的心情。幼时的云胡不喜也在心中变了味道。
可师弟如此可恶,撩了他就想跑。
他后来辞去鹤野楼楼主之位,追随师弟,却看到大变模样的晋王。往日的温存,暧昧,瞬间退散,只余主臣。
唯一一次,晋王对自己流露出往昔的在意,是自己骗晋王,将寒毒过至己身之时。之后,晋王便与杨氏下聘,自己重回塞北,为晋王调教影子。
刘承烨,若对我无意,为何当日说破我的不堪,还调戏于我?
若对我有意,又为何五年来,对我的暗示视而不见?
傅云京约莫是醉了,竟然看见承烨来了。
难道是……大婚当即,他回心转意?
傅云京不敢深想。反正现在自己醉了,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不能怪我。
是他先撩的我,是他暧昧不清,他就得来灭火。
“阿烨……”傅云京拉住承烨,一把压在身下,几下便褪了他衣衫,埋头亲吻。
“云京……”
傅云京听到承烨的呼唤,更加动情,胯下那物更加肿大几分。
傅云京的手顺着承烨的胸膛而下,把玩胸前的红豆,胯部已经贴在承烨下腹部磨蹭。
承烨出奇地乖顺。
“阿烨,你不拦我,就是对我有意。你可别后悔……”傅云京最后对承烨说道,只换回几声喑哑的呼唤:“云……云京……”
傅云京不再压抑,他的手摸到承烨后穴,深入一指扩张,同时另一手拥着承烨的后背,与他深吻。
承烨的后穴十分紧致,傅云京扩张许久才勉强进三指。
下身硬得要爆炸,傅云京抽出后穴中的手指,抬起承烨的大腿根,便将自己胯下猛物送了进去。
“唔嗯——!!!”承烨顿时腰胸后弯,想要逃离,傅云京却仍抱着他,吻着他,不让他逃离。
下身被挤压得难受,傅云京便拍打承烨的屁股让他放松,而后操干起来。身下的囊袋一下下拍打着承烨的臀部,发出阵阵响声。
承烨双手环抱着傅云京,竟然主动迎合上来。
他的后穴温热紧致,逐渐被傅云京的利刃草开,给傅云京带来无穷快感。
他向前顶入深处,又向后退出一半,带着后穴肛口的嫩肉外翻,而后又狠狠地一插到底。
他动作大开大合,承烨就如海上的一叶扁舟,只能被动起伏。
不知是顶到了何处,承烨忽而浑身震颤,夹在两人之间的肉棒也高高立起,淫水直流。
傅云京狠狠顶弄那一点,每出击一次,承烨便发出低沉的闷哼之声,让傅云京沉醉不已。
傅云京将承烨死死按入怀中,恨不得融入对方骨血。两人在地上翻滚做爱,抵死缠绵。
忽而,承烨扬起脖子高声呻吟,紧接着便有滚烫的热液溅在两人小腹之上。
傅云京爱死了师弟这般情欲模样,草弄得更加快速,让承烨的呻吟都细碎起来,连不成声。
“阿烨,抱紧我。”傅云京舔舐承烨的耳垂。
承烨便献祭般抱紧了傅云京健硕的身躯,哪怕这个动作让后穴那物更加深入,似乎要贯穿他。
那就贯穿他吧!
“啊哈啊……嗯嗯嗯……”
傅云京迷恋地听着承烨染上哭泣的呻吟,师弟的欢愉与痛苦都来自于自己。他低头亲吻承烨的喉结,留下无数青紫的痕迹,左手坚固地揽着承烨的腰,右手再次套弄承烨那泄过一次的阳物。
“阿烨……”
“……云……云京……哈啊啊!!”
傅云京满意地发现,每当承烨呼喊自己名字时,他的后穴都绞紧了一圈。
傅云京便一遍又一遍地呼喊,承烨也一遍又一遍地回应,到最后两人总算同时释放。
傅云京惦记着不能让师弟受凉,便又抱着承烨去温露池洗去脏污。
然而正将承烨抱回到床上,噬心之痛与寒冷便准时袭来。
傅云京顿时酒醒。
哪有什么承烨,只有烨影。方才的温存,师兄弟终成眷属的喜悦都成了泡影。承烨当正与杨氏大婚,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傅云京蓦然喷出一口血:“你为何不拦我?”
烨影忙起身,想扶傅云京,却被傅云京一把甩开,撞倒了屏风,摔落在地。
傅云京几步上前,揪住烨影的衣领:“你虽是殿下影子,但毕竟不是他。我醉了不假,我狂妄不假,我胆大包天,对殿下怀有心思不假!可这不是你该做的事,你为何不推开我?!”
烨影怔然:“属下不想见云京流泪……”
傅云京哑然。
他流泪了吗?
“那又如何?”傅云京反问。
“属下是殿下的替身,明面上可以为殿下迷惑敌人,私底下……自然也可以为云京解决欲求……”
傅云京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烨影,我当你是个人!你为何自甘下贱?!”
烨影的脸被打向一边,面上肿起红印。他回过头,看向傅云京,眼里也只有傅云京一人:“让云京发泄,不是下贱。”
这话包含的情谊,傅云京怎会不明白。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非是傅云京看不上烨影身份,而是傅云京不爱烨影。他爱的是刘承烨。
他倒退几步,捂住越发疼痛的胸口,勉强道:“烨影……你是殿下的影子,可你也是你自己。你喜欢谁,与谁做爱,是你可以保有的最后一点自己。你不必……”
烨影道:“属下心甘情愿。”
“可我不爱你……”
烨影仍道:“能缓解云京相思之苦,属下也心甘情愿,乐意至极。”
傅云京惨然一笑:“所爱之人不爱自己,是很痛苦的。我会提请殿下,另择一人调教你。你出去吧。”
烨影膝行向前:“不……属下不想离开。”
“你会后悔……”
“属下不会后悔。”
回应烨影的,是傅云京倒下的声音。
烨影忙上前,才发现傅云京不知何时病发,此刻已经痛得失去了神志,浑身冷如冰。
烨影忙将傅云京抱上床榻,褪下自己的里衣,露出青紫纵横的躯体,钻入被窝。他如往常一般,从后抱住痛晕的傅云京,用自己的躯体温暖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烨影不知为何殿下会对傅大人的温柔视而不见。
他只知道自己不会后悔。
翌日,傅云京醒来时,烨影已经在庭中练剑。
傅云京目不旁视,与烨影擦肩而过,出了庭院去寻影首,将烨影暂托给他调教。
烨影将不住在云庭,而是搬去训影楼去。平日,傅云京将去训影楼传授烨影的武学,影首则负责烨影的其他调教,如情报密文、行军常识、殿下的关系网络等。
这一切,傅云京都没告诉烨影。
烨影在庭院中等了一上午,只等到暗影卫过来让他收拾东西。他固执等待,却最终无人到来。
他似乎被遗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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