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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瑞,你都是大孩子了。”每当这时,母亲会笑着这样说,嗔怪我的任性,但依然允许我双手霸占着他的腰肢。
是的。我已经七岁,下面还有更小的宏宝和宏月。母亲总说我是大哥,不应该总粘着他——甚至晚上睡觉也要在一起。
但是我喜欢母亲的味道。所以白天一有机会,也不管父亲无奈的眼神,便会找机会拉起母亲的手,给他讲今天随营学堂里发生的事情。
我刚刚提到的父亲,应该说是我的“第二个”父亲。记忆中第一个父亲皮肤更白皙,身材更精瘦一些,像诗词里描述的翩翩公子,喜欢说笑,后来一病不起,我便很少见到他了;而这个父亲则壮得像头黑熊,声音也更粗一些。母亲有时候管他叫仲勇,更多的时候叫他老四。
而在叫他父亲之前,这个男人是我的四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孩子都会有几个父亲,反正林家似乎是这样的。
自从“四叔”变为“父亲”以后,我问娘:“那之前的父亲怎么办?”
娘坐在炕沿上,把我也拉了上去。他抚摸着我的脸颊,定定道,“从今天开始,四叔就是你唯一的父亲。你和宏宝、宏月不准再去西边的那处院子,你能答应娘吗?”
我心里仍有疑问,但隐约明白这对娘是很重要的事,于是点了点头。我记得西边那处院子住着我原来的父亲,不知因什么事情,他一朝间突然卧病在床。母亲似乎很不愿提起他,每每说到,秀气的眉间微蹙,脸色苍白,像是心口发痛,又像是恐惧着什么。
“是因为父——他病了吗?”我立刻改口,却仍疑惑地问起原因。
母亲抿起嘴唇,摇了摇头,神色一瞬间让我想起冬日孤立枝头瘦削而彷徨的鸟,让我后悔发问。但母亲仍是捡起了我的话题。
“小瑞,你很喜欢他吗?”他问道。
我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但如果比较的话,第一位父亲和母亲之间,我肯定喜欢母亲。西院里的父亲有时会给我点心,喜欢逗我,但他的脸色就像戏法一样,上一秒在笑,下一刻就把宏月踢倒在地,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怪吓人的。
“我更喜欢娘!”我说道。
母亲原本忧心忡忡的眼睛立刻松弛下来,眼角映出湿润的粉色,显然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于是,四叔成了我新的父亲。他没有什么架子,允许我和宏宝没大没小地爬在他结实的身躯上,把他的后院变成游乐场。但新的父亲最喜欢宏月,虽然他也会教我和宏宝骑马和打拳,但只会把宏月抱在怀里或肩上。
四叔言语不算多,不过娘和他在一起后,似乎脸上有了更多笑容。
没多久之后,我、宏宝、宏月还有爹娘离开了大宅子,坐着马车来到陌生的随营驻地。院子外只有木头扎的篱笆墙,房子有两间,我们孩子和嬷嬷睡一间,爹娘睡另外一间。虽然院子比大宅小了不少,但这里有两棵可以爬上爬下的大海棠树,秋天满是鲜红的沙果,冬天都是来啄食得鸟儿,父亲还捡了两只小猫过来给我们养。
这里的学堂也不像林家塾那么严苛。即使没有打手心的先生督促,我也总能轻而易举地背熟功课,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读不熟。每次母亲检查我功课时,我朗朗上口。但不知为何,母亲的眼神里除了我期待的欣喜之色,有时还会陷入飘忽,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
晚饭后,我和宏宝、宏月会在院子里玩。宏月最会爬树,喜欢到海棠树的顶端去摘果子,宏宝虽然不甘心,但技不如人,只能在树下用掉落的沙果往上掷。
爹娘会坐在门口的长凳上纳凉。
爹一定和我一样,很喜欢母亲身上的气味。我注意到,他总是等天色黑了再偷偷地把手放在娘腰间,鼻子蹭向娘柔软的耳边,好像我们看不到似的。和总是穿着粗布戎装、身材高大的父亲相比,莹白纤细的母亲矮他小半头,瘦更多,像站在黑熊旁的小鹿,靠在男人怀里。
母亲总是穿青色或是皂色、麻色,头发也不像原来那样有闪亮的钗环装饰了,只是简单地绾成髻。即使如此,母亲依然是营地里出名的美人。新军眷的到来总会引起议论,而学堂里的几个男孩可能是听说了什么,曾央求到我家来玩。
等到了家里,爬过树,逗过猫,沙土院子里跑了几圈后,母亲端着茶和沙果来到院里时,他们齐刷刷的把目光迎向母亲,我才知道这些同侪到来的意图。一瞬间,我有种莫名的愤怒。但他们大部分比我或年长、或高大,我不知怎样做才好。
幸好不多时,父亲回来了,他轻而易举地推开新修的木门,手上提着的两尾胖鲤鱼被他身形衬托得楚楚可怜。他只是扫了一眼自家院里活蹦乱跳的男孩们,没待开口,我的同侪们便纷纷安分地停下动作,告辞回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许多年后我才明白,当年他也曾是默默觊觎母亲的一员,所以懂得如何辨认和打败“心怀不轨”的同类。
同侪离去后的那个晚上,父亲很早便拉着母亲回屋了。我不明白大人为什么总要那么早睡觉。
并且这种情况后的第二天,父亲会尤为神清气爽地在院里发号施令,让我们几个小孩不许赖床、快来吃饭、快去上学,但会对早餐时坐在旁边的母亲尤其照顾。我感觉这时,母亲身上好像不再是柔柔的花香,而是被父亲的气息固执地混合、甚至包裹起来了。
“钰棠,你尝尝这个……”父亲把一块很精的鱼肉夹到母亲碗里。
母亲饭量不大,每种都会吃一点。父亲似乎很在意母亲的身体,好吃的都会先给他留一份,也会买汤药给他。但母亲总习惯把鸡腿、鱼肚子这些留给我们几个小孩,让父亲很不满,说这样会把我们惯坏。
父亲给母亲夹菜,也是我们从大宅子搬出来后才有的。相比于大宅子,现在吃饭真的轻松了很多,我不仅可以说话,还可以在桌子下面踢宏宝,然后宏宝再踢回来。
直到有一天,母亲开始在早晨呕吐。
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吐过后,父亲担忧的脸上混杂了惊喜,并且积极甚至笨拙地试图让母亲吃下更多食物。母亲眼眶微红,恹恹地喝了点粥,有些嘲弄地看着父亲不知所措的模样,让我们几个小孩继续吃饭。
在一两个月的虚弱之后,母亲的肚子大了起来。这期间,父亲几乎是高兴得手足无措,拉着我们几个家里人去附近最大的观里拜了菩萨。母亲的腰带逐渐上移,腹部腾出圆润的隆起,我和宏宝、宏月会用小手好奇地摸上去,这时,父亲会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似乎只要我们稍有胡闹,便会伸出准备好的胳膊把我们抓到一旁。
怀孕后的母亲有了特殊的气味,除了原本的香气,还有从皮肤中透出的一股腥甜味。下午散学时,如果天气良好,我会看见母亲坐在屋门口的长凳上缝衣服。他的身体日益丰盈,胸前也鼓鼓囊囊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感到一股强烈的亲切,想往他怀里钻去。
母亲手中的物什是给肚子里小宝宝缝的,有方形的襁褓、小片的肚兜和小衣服。我不记得母亲在幼时有给我做过什么,在大宅子里,这些东西都可以从外面买或是找下人做。和我母亲说过后,几天后,他给我缝了一个夹棉的小帽子。
我兴奋地拱在他的腋窝下,“谢谢娘!”
母亲微笑着摸摸我的脸,甜蜜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我。我才发现母亲的眼角已有了细纹,他眼睛大,两端微微下垂,显得特别温柔,甚至那些细纹让他更温柔了。
父亲一定很疼爱这样的母亲,让母亲越来越温柔。
在营地学堂里,不时会听说谁家在军里当差的父亲脾气蛮横,甚至动手打人,在我家里从来没有过。我想象不出父亲会对母亲动粗,或者会对家里任何一个人动粗。别看他长得粗壮,其实连鱼也不会杀,也不敢给鸡放血。这些事娘都做得熟练,挽起袖子后手起刀落,白皙的手指轻松翻进鱼肚,扯出腮和肠,送给在旁观望已久的猫咪。
有人说,孕夫不应该杀生。娘说,他不信这个邪。
家里大部分事情是娘说了算。父亲早出晚归,早上娘会嘱咐他今天要买什么、带什么回来,或是顺路给熟人带个消息,父亲只要照着做就好。有一次,我散学后玩到晚饭,正要回家,看到父亲急匆匆的往营地赶。我一问才知道,母亲让他从营地带点沙泥回来抹墙缝,他走到半路忘了,于是折回去再取。
我和父亲走了一路,盯着他手里的麻布袋,“爹,明天再取也可以啊。”
爹停顿了一下。从他黑漆漆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并未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任何怀疑,只是在思考该怎么和我解释。
“小瑞,”他开口了,“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不能光说不做,这样一次两次,再而三,人心也寒了。懂了吗?”
但父亲在家也有自己的规矩。他不准我们小孩进入他和母亲的房间。
他和母亲住的那间房有三开间。进门是一个小厅,右手有一铺炕,我和宏宝、宏月可以在那里玩耍,如果有客人来,那里也是待客的房间。而进门左手是他和母亲居住的地方,他不喜欢任何其他人进出。
我不知道爹娘的房间里会发生什么,只是在布帘缝中窥探过。阳光满满洒在炕席,墙角放着几床整齐叠好的绣花被褥,偶尔,我能闻到未能被阳光驱散的潮热、腥甜、缠绵的气味。
母亲又生下一个女孩,我终于有妹妹了。妹妹的眉眼长得像母亲,但骨架轮廓却随了父亲,比同月龄的女娃娃大上一截。
等宏月也上学的时候,学堂里的人总说,你家孩子长得真怪:男孩随了母亲长相,双儿和女孩却像父亲般五大三粗。我没有细想这些话,觉得相貌随娘也没什么不好。我那时太小,从未想过自己有“两个父亲”背后的意义。
直到我遇到那个男人,我的三伯。
母亲生下妹妹后不到半年,林家派人来传话说,二伯殁了。
消息传来那晚,爹娘在房子里的烛火久久未灭,窗纸上透出两人凝滞的剪影,他们低沉的谈话消散在夜晚风声中,间或传来妹妹睡醒时几点哭声。第二天,爹准备回大宅子奔丧,带着作为长孙的我。娘留在营地照顾妹妹和家事,就不回去了。
我觉得他们是故意分开的,好有机会单独哀悼。
爹叮嘱过嬷嬷和女仆后,便拉着我上了马车。他确定我坐好,自己在前面亲自驾车,又回头看了一眼屋门口抱着妹妹的娘。娘和他招招手,让他路上小心。我知道娘住在大宅子时,曾经因为二伯流了不少眼泪,甚至看到对方便躲。我以为二伯殁了,娘心里多少痛快一些。但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他微红的眼神里更多的是疲倦和悲伤。
等长大后我才知道,让娘难过的不是二伯的死,他是在悼念自己一部分的岁月和青春。如果你和一个人纠纠缠缠数年,分享过人性中最深层、最恶劣与最疯狂的欲望,那对方死亡中多少也能体会到生命的无奈,而非仅仅大仇得报。
奔丧的路上,父亲很是沉默,偶尔嘱咐我几句到时得礼仪。
我们到了大宅子,换了丧服,在一众哭闹和来往吊丧的人群中了解情况——二伯是被食物噎死的,所以他本就瘦削如柴的遗体更不好看了,脸上蒙了一块白布,没有展示易容。他的肌肉日渐退化,即使是流食也会卡在食管中不上不下,最终滑入气道,仆役也不知道他是憋得说不出来话还是无话可说,就这样把二叔晾在了床上,第二天早上发现人已经不行了。
他在病榻上坚持了那么久,其实此刻也算一种解脱了。
更解脱的是菊香和彩英,改嫁之心呼之欲出,被麻木和怨气充斥的脸久违地生动艳丽起来。我眼看着他们跪在灵堂前嚎啕大哭,高亢绕梁,流下近乎欣喜的眼泪。
简言之,虽然情况复杂,但悲伤之情有限。甚至祖母都像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和久未谋面的老姐妹们聊起家常,看到四儿子和我回来了更是激动得小步迎了过来,连拐杖都不需要了。更让祖母安慰的是,在京做官的三伯回来了。
我早听说过家里有个在京城做官的三伯,可从未谋面。
等到傍晚时分,在盼望和簇拥声中,我知道什么重要的人回来了。是三伯,他的声音温文好听,像成串的珍珠落玉盘。言语中带着轻盈的笑意,似乎对任何事都带着善意的好奇。即使看不到他的脸,也很难不对他产生好感。
我以为看到他的脸时,会有更多好感。但当人群散开,我与他四目相对时,只感到一股电流穿过脊椎。这种感觉不能用好感形容,而是一种清透彻骨的震撼,是仿佛整个世界的真相在我眼前展开的满足感。
“你……你是宏瑞?”他好听的声音带着颤抖,俊秀斯文的脸因惊异而紧绷变形,不等我答话,这张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
“老三,”父亲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他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微微把我往后拉了拉。他的手臂强壮如铁,此刻有着一丝不确定的紧张感。“你来了。”
“啊,仲勇。”三伯如梦初醒般直起刚刚弯下的腰,脸庞对着灯笼,我才发现他脸上不知何时已有着一层薄汗。待再次看向我,原本光芒暴露的眼神已变得回避而温润,“多年不见,宏瑞都这么大了。”
说罢,他的眼神看向父亲身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继而黯淡下来。
我们在宅子里住了五天。这五天里,我能感到三叔对我的额外关注,有时他会问我在随军的营地住得好不好、父亲对我是否和善,我说都很好;有时他又会随便考我几句诗,我对答如流,他比私塾的先生还高兴。
还有时候,三伯会犹豫地抿起嘴角,对我露出克制的微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不该出口的话。
每当这时,父亲会沉默地在一旁看着,而三伯也很懂得见好就收。
“老四,宏瑞是个聪明孩子,这样的孩子可能会多费心。”临走的时候,我偷偷听到三伯这样对父亲说,“劳烦你了。”
我觉得三伯才是个聪明到可怕的人,他不管是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同时,还能给人一种微妙的温暖关怀。但谁也无法离他太近。
接下来,他们讨论了父母养老的事情,三伯父说他有意把祖父祖母接到京城去,近日会和娘子商量此事,如果父亲和“四嫂”愿意搬回来住再好不过了。这也是三伯唯一一次正面提到母亲。父亲说他会想一想这些事。
回程的路上,父亲心情似乎比来时轻松了一些。我和他一起坐在马车前面,听着他喉咙呜呜隆隆的哼着歌谣。
“爹,”我心中的好奇超过了惴惴不安,“你是不是和三伯父关系不好?为什么他总是不回家来?”
因为对三伯的强烈好感,我不由自主地为对方说起话来。
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父亲的一个巨大优点便是诚恳,他不会粉饰问题也不会用反问、指责去堵别人的嘴。即使我当时只是一个孩子,他也尽可能回答了我的疑问。
“小瑞,我和你三叔是血缘兄弟,你可以选择朋友,但没法选择手足。因为离得近,所以难免有竞争和磕碰,就像你和小宝会打架一样。”
他看看我幼稚的脸,可能觉得说多了也没用,一副“算了”的表情,“你不用太担心他,也不用担心大人之间的事,他已经做了自己的选择。”
“那你是不是很讨厌……二伯父?”问完后,我心里开始打鼓。
父亲黑如墨锭的眼神看着前方。
“我是不喜欢他。”他一扬缰绳,说道。
因为他的直白,我绷不住笑了出来。
想到二伯刚刚西去的在天之灵,我们一起沉默了几秒,但没有什么深刻悔恨。
营地的家里一切如常。接近晚饭时分,宏宝和宏月看到渐近的马车后,便去房间里喊母亲了。母亲穿着一件青色罩袍,抱着妹妹站在门口。
父亲一边让他回屋里歇着,一边从母亲手里接过妹妹的襁褓,接着开始细细碎碎地交代起吊丧过程中的事。
“老三也回来了。”他说得很平静。
母亲脸上迟疑了一瞬,似乎在反应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哦,他好久没回来了。”母亲说道,随后露出一个微笑。
这个笑容似乎有巨大的安抚作用,松弛了父亲的神经。两人相视而笑。
那天晚上爹娘房里的灯也灭得很早。
在窸窸窣窣的树叶摇动与夜鸟幽啼间,我听到若有似无的缥缈吟语,似海潮涌动,泉水奔突,却并不寒冷,而是像温热的暖流回荡在小院内。我躺在炕上很快睡着了,睡得很好。
【番外一·宏瑞完】
超市内,一个身材修长的男性oga正推着购物车,走在奶制品冷冻货架旁边。他大约30岁上下,及耳黑色短发,穿着一件灰色连衣长裙,外面是一件浅色针织外套。
虽然腰肢纤细,但或许是伴侣的殷勤体贴,他的胸部已经发育得十分丰满,把裙子上身撑出一个饱满的乳峰。幸亏衣领够高,才不至于露出乳沟。
oga慢慢走在货柜前,不时轻轻地抚住胸口,紧蹙眉头,似乎十分难受。
“又……又涨奶了……”顾纯想。
虽然还没怀孕,可是他的奶子在alpha伴侣陈道生的开发下已经到了d杯,每天至少要挤出两次奶水,不然便会涨的难受。他出门前,明明已经用吸奶器挤出过一次,存在冰箱里,没想到这么快又蓄满了。
顾纯轻轻抚摸着胸口,不敢太用力。他穿着哺乳型的奶罩,里面的吸收垫能吸走一部分奶水,可太多了不行,会溢出来的。顾纯慌张地检查着自己的裙子,生怕已经有奶水浸湿的地方。裙子已经把他的胸脯勒得紧绷绷的了,如果再稍微用点力,奶水怕不是要滋出来。
得快点完成采购才行……顾纯想着,拿着今晚的晚饭采购列表。
正在这时,手机提示音响起,他连忙拿起手机。他的手机里只有丈夫一个联络人,消息自然也是丈夫发来的。
“在干嘛?”丈夫问他。
对于丈夫的信息,他必须立刻回复,否则便会受到惩罚。有一次他在做饭时稍微晚回了十分钟,便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在采购。”他用手机回复道,并拍摄了一张超市的照片。
“嗯。”丈夫回复道。
顾纯松了一口气,温柔地放下手机,继续采购晚饭需要的食材。完成购物后,顾纯开车径直回到家里,打开房门时,没想到丈夫已经到家了。
“道生。”他连忙放下两个大塑料袋,慢慢膝行过去。家里地毯很软,不会伤到双腿。
陈道生身材接近一米九,肌肉蓬勃,两个胳膊尤其有力,腰是细的,但两腿间的大鸡巴经常把oga妻子折磨得哭出来。
陈道生迎面给了妻子脸上一个耳光。
“不要脸的骚货!”他骂道,“奶子又喷出来了!”他指着妻子胸前裙子上浸出来的奶水。
顾纯低头,这才看到胸口两小块圆形的深色奶渍。他的奶水太多了,回来开车的时候,便已经感觉胸口湿淋淋、沉甸甸的,果然,还是漏出来了……
“漏出来了……”顾纯惊恐地在地上跪好,胸前湿淋淋的痕迹还在扩大。
“骚货,你想去勾引谁?”alpha扳起妻子的下巴,右手又是一个耳光。
“啊——”顾纯吃痛地倒在地上,受到挤压的奶子溢出更多奶水。“对不起,老公——”
陈道生并不买账,从沙发旁边拿出一条竹板,紧紧攥在手里。顾纯知道,他的屁股这几天别想坐在凳子上了。
陈道生掀开妻子的裙子,撕烂内裤,对着新旧伤痕斑驳的肉臀一阵猛抽,直到把对方鼻涕眼泪都打出来了才停手。此时,顾纯的屁股已经红肿到微微透明,碰上一下都难受。
“贱逼快去做饭!”alpha扔下半寸厚的竹板。
顾纯连忙跪谢,挣扎了好几下才站起身,光着屁股去给陈道生做饭去了。
晚饭做好,三菜一汤。顾纯自然是不能坐也坐不了的,不好餐食碗筷后,他便在alpha的脚边跪好,不时帮对方倒水、递纸巾。
两人结婚已经五年了。结婚后,顾纯辞去了工作,安心做家庭主夫。陈道生对妻子的要求很高,一日三餐必须亲自做,房间地板和台面每天擦洗一遍,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水槽里不能有水。家务之外,妻子义务这方面也少不了。
陈道生比顾纯大两岁,作为一个壮年alpha,欲望强烈。每天晚上必定压着妻子温存一番,大鸡巴恨不得把对方肚子射得撑起来。射完后,要用跳蛋堵住妻子的逼,也不是为了怀孕,顾纯体内埋置了避孕剂,alpha希望他们再多过几年二人世界。
跳蛋埋到早上才会被陈道生拉出来。这时候,看心情,通常他会再操一次妻子的肿逼,或者让顾纯夹着玩具一边喷水,一边用嘴给他口出来。顾纯含不下他的大鸡巴,经常被顶得干呕,他也不心软,直直地射进对方喉管里,然后让妻光着屁股去给他做饭。
“来一杯。”陈道生把一个玻璃杯放在桌沿。
顾纯了然,解开裙子前的纽扣和奶罩前扣,拿着一边开始溢奶的大奶子开始往玻璃杯里挤奶。
“好了。”陈道生说。
闻言,顾纯便收好奶子,恭敬地把杯子放在丈夫手边。
见他如此乖巧,陈道生夹起一块软烂的鸡肉,喂到妻子嘴边,“张嘴。”他说。
顾纯闻言张开嘴巴,就这样喂了一阵。他的胃口不大,加上丈夫喂得殷勤,很快便有了饱意。但丈夫仍然夹着菜源源不断地喂到嘴边。顾纯勉勉强强张口,咀嚼的速度却越来越慢,这引起了丈夫的不满。
“饱了吗?”陈道生轻笑道,摸了摸妻子柔软的发顶。
“有些……”顾纯道。
“再吃一点。”陈道生开始喂他汤水,一勺一勺地送进妻子嘴里,“这样容易下奶。”
顾纯听话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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