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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塞进了我手里。
那是个顶端圆润的柱体,我一摸那形状就知道它是什么了,忍俊不禁道:“我记得你说不要?”
“人的想法总是一时一个变化的。”
我将它打量了一番,道:“这也是柏木?你什么时候做的?”
“连兄没注意罢了。”
我问:“它能装到傀儡身上吗?”
他睁开眼,满脸讶异:“你是认真的?”
我想了想那画面,赶紧摇摇头说:“不要,这样挺好。”
我用新做的手指揉他微湿的穴,两指夹住蒂珠时他轻哼了起来。
“疼吗?”
他说:“有点。”
从他表情看可不止有点,大概是新手指的木料太硬了,他受不住。
我便放过了外边,勾开穴口探入手指进去开拓。
他伏在我肩上,肩背一起一落,用力地呼吸着,似在强压呻吟的欲望。
我摸了摸他的脊背,对他说:“你知道我刚刚想到了什么吗?”
“唔?”
我捻着那圆柱,道:“有种木头做的……器具名为木马……”
话未说完,他就坐在我腿上笑软了腰,身体一沉,被我手指顶得连连嗯唔胡乱轻哼。
“嗯……我知道那个……可你想差了,即便是那种淫具,平日里存放也是会将凸起之处用机括藏在马身之中的。”他动了动腰臀,在我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手指慢慢划过我的胸膛腰腹,“就算给你装一个,也是在……这里,做一个储纳的空间,用时可以弹出来……”
先前我为方便他拆卸,将上衣脱了,他一拂过我的身体,那细密的麻痒感再次出现,竟让我产生颤栗的冲动。
我捉住他的手,说:“我觉得……这也太奇怪了……”
他将手收了回去。
我置于他身下的几根手指在那肉穴里屈起指节,他的反应比以往都要剧烈,或许是他将关节与指尖削得太尖,致使戳在软肉上敏感处时刺激更深。
“啊、哈啊……”他的脸埋在我肩头,张嘴就想咬上什么,最终没有下嘴,唇瓣轻轻落在我颈侧,像一个吻。
我的肩耸了起来,感觉自己在逐渐丢失一直以来坚守的阵地。
我推了推他的大腿,让他稍稍起来一些,与我之间悬空出一些距离。随后我便抽出被泡得湿透的手指,将那略带黏滑的体液在那木棒上面涂开。
“我摸不出来,你摸摸,没有木刺吧。”
他抬起一只手放在木棒顶端,表情有些不情愿,却仍仔细地用他修直的手指摸索过木棒的每一寸表面。最后他用虎口圈住它,自上而下地捋了一遍,才道:“没有。”
我脑中浮现他亲手一点点打磨此物的模样,忽感一阵心悸。
不能再乱想了。我扒开两瓣花唇,将木棒寸寸楔入那翕张不停的贪吃小嘴。
“嗬……嗯……”他两脚尖踩着地,身子不停地往上抬,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却不敢用了。
但我推送的速度始终比他快上一分,几个呼吸的功夫,我将那木棒顶到了底。
木棒底端有个凹槽,供人把持,穴口周围的软肉被撑开了,仍不死心地收缩着,还想将它再往里吞一吞。
我见他双腿抖得不成样子还不敢坐下,便将他一拉,抓着他两腿环到我腰上。他身体打了个激灵,抓着我的肩颤声说:“你……你先别动……”
那木棒比三指并起略粗,比我中指略长,他将其纳入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面带潮红地瘫在我臂弯中小声嘤咛。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拧着腰磨蹭起来。我将手掌垫在他腿间,以防他动得太厉害又磨得哪里疼。那颗肉珠不断在我指腹与掌心滑来滑去。
他的面色共声音都带着一股莫名的妍媚,痴缠在我脑海中。我忍不住去想,这根看似平平无奇的木棒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啊……哼……”他到了,小腹一阵紧缩抽搐,水淋在我的掌心。那木棒被水抵出一截,我见他还未从情热中解脱,顺手将它推了回去。
“别、别顶、不要……啊——”他双目陡然放空,嫣红的唇轻启着,从喉间溢出一丝无比紧涩的哀鸣。
现在我与他之间,反倒是他更像一具任人摆弄的人偶,用空洞的双目旁观着我探手向他腿心,将木棒“啵”地一声拔出。
他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更多的水流出来打湿我的腿。
我搂着他休息了好一阵子,他的呼吸声先是越来越淡,后又蓦地转急,哆哆嗦嗦地来摸我手里的木棒。
这新玩具好像令他很满意,我帮他将木棒抵入穴内,他浑身一震,嗓音沙哑地让我慢点。
“我还以为今天一次就停了。”
他大概被顶到了得趣之处,腰一颤,发出一声清晰的吞咽声,才回答:“第二次发作确实缓和了些。”
“这是解蛊的方法么?”我灵机一动,问道。
“不是。”
我有些失望,继续追问:“你现在总能把解蛊的方法告诉我了吧。”
他咬着唇,垂睫沉思。
“听说「孤鸾夜愁」在此地远近闻名,你就算不说,我总能找到人问的。”
他叹了口气,道:“与人交合,以男子阳精化解。”
我一愣:“就这么简单?”
他轻声诧异道:“简单吗?”
我哑口无言。确实不那么简单。
我们在空庐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一个月。门前竖着的那块拒客木牌就好像带着某种法术,这一个月内连在院外徘徊之人都见不到。
我和戚伤桐说及此事,他也只是淡然道:“找上我的人相求之事无非与老病死伤相关,桃仙镇人口还不及妙殊宗多,怎么可能那么频繁地出事呢。”
前一段时间我随他奔走,真闲下来以后我便容易胡思乱想,坐立难安。他看出我的焦躁,建议道:“家里太小,施展不开手脚,连兄不妨去山上走走。”
我说:“山路好走吗?我怕迷路,一不小心摔坏了身体,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道:“我可以领你去。”
“你那替身傀儡不是还没回来吗?”
他愣了一下,笑道:“看来我只能亲自陪你出门走走了。”
我喜欢他用“陪”这个字眼,也喜欢“亲自”二字。
我们出门时,照他习惯背着两个竹篓以备不时之需。他时不时停下来摸一摸身旁的草木或菌子,多数时候又都放开了手。
我对他说:“有花堪折直须折,对别的也是一样的。”
他摇摇头:“若是第一次碰到,就不摘了。”
“那第二次呢?”
“一次碰到是偶然际遇,第二次就是缘分了,它们命中注定要被我带回家。”
“这说法新奇。你怎么还信命数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虚无么?我不这么觉得。”他露出一个稍显莫测的微笑,继续往上走。
我们爬上了那个叫扫星崖的地方。
他爬到一块岩石上坐下,招呼我也过去,说:“这儿的风景很好。”
我举目环眺,漆黑的苍穹如触手可及,星斗像一场静止的雨压在头顶。
“你看见的是什么?”我问。
“光。”他说,“你呢?”
“是星星。”我忽然很想告诉他那些不可及之物的具体形状,下一刻,他向我摊开了手掌。
我在他手心点出几个点,为他画出北斗与牛郎织女,告诉他肉眼可见的星不比一粒白芝麻大多少,但每一颗星的排列都暗藏无穷玄机,自古各脉传承中一直有人从繁星中感悟至理,得证圆满。
他似懂非懂地聆听着,时不时点头,我意识到有的话不该当着他的面说时已经晚了,仓促又生硬地改了个口,将话题转回北斗星:“这是把勺柄会转的勺子,春末的傍晚它的勺柄是指向东南的,随着夜深,勺柄会向南、向西转,待到天亮之前,勺柄就指向西北了……
“我幼时练的基本功中有一本叫作《神斗精机》,便是对着北斗观想一夜,我站在启寿峰顶,一开始只觉得天那么高,地那么远,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就站在那里睡着了,隔几日师父查验功课,故意以书中深奥之处刁难,我竟能对答如流,那真是个奇妙的功法。”
我惊觉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啰嗦。或许是在他面前,我实在太无趣了,只好从我平淡如水的一辈子中抖落出些有意思的事来,显得不输于他。
他神情恬淡地问:“连兄,你仍在犹豫吗?”
“我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摇了摇头:“看来是还在犹豫了。”
我沉默下去。他说得真准,我在这选择的岔路口已经站了很久,我半颗心向往着回去,半颗心无法释怀他体内的蛊。我多希望能有另一个我来分忧解难。
他轻叹一声:“连兄,有时剑斩不断太过牢固的牵挂,但人可以解开。你为什么从不问问我呢?”
“我……”我的心飞速地搏动,几乎令我产生窒息的幻觉,我听见自己嗓音紧涩地问,“我该问什么?”
“你可以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妙殊宗。”
“你能……”我愣住。
他对我点了一下头,眼形微微弯起。星光化作雨飘落下来,全部汇入他深不见底的眼中。
真的下雨了,转眼间,乌云遮星蔽月,真似天上的仙官拿着扫帚将洒满夜帷的星星点点碎光扫去。
戚伤桐拢起摊开的手掌,轻搓了一下,对我说:“趁雨势不大,我们下去吧。”
我跳下岩石,伸手扶他,他只搭了一下我的手心,就轻巧地跃了下来。
开始只飞着发丝般的细雨,走了半个时辰,雨势忽然转急,将我们兜头淋了个透。他拽着我奔跑起来,我担心他滑倒,不停地大声喊他慢一点。
他亦大声回我:“没有事的,我听得见!”声音中带着我听不懂的雀跃,仿佛雨滴打在叶子与石头上的声音是鼓点,越响越急则越令他兴奋。
不远处传来“轰”地一声巨响,他猛地停下脚步,我差点撞上他的背。
他转过头来问我:“怎么了?”
“好像是前面有段路塌了。”
他“哦”了一声,继续拉着我走。
我踉踉跄跄地,讶异地问:“你还要走吗?”
“就快到了。”他没有回头,一步溅起一朵泥水的花,“避雨的地方。”
那地方甚至不配叫作一间屋子,它只有两面半块墙,只能算一个竹子搭成的棚。我与他钻到了棚子下面,说来奇怪,这摇摇欲坠的简陋竹棚竟将所有的雨滴都拦在外面。
湿衣贴着他的身体,他打了个寒颤。
“生点火吧。”这不知何年何月搭建的屋檐下堆放着一些落满灰的物件,上面挂着的蛛网上,连蜘蛛都死去了。我从这些旧物中找出了火石。
他挑了挑眉,说:“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避雨了,都没发现这些东西。”
我说:“你肯定也没被淋成这样过。”
他笑着耸了耸肩,问:“光有火,哪有柴来烧呢。”
“你要是不心疼木材,我就是上好的柴火。”
“连兄可真奢侈。”他说,“我不心疼,你自己的身体也说烧就烧?”
“有何不可?”
“不用了。”他从我手中拿走了火石,“雨总会停的,我们等一会儿就好。”
没等到雨停,他很快便靠在我身上睡着了。
他睡相安静,额角搁在我肩上,无论睡得多沉也绝不多倚一分。我有些想给他换个舒服的地方枕着,想来想去竟只有我大腿上了,他多半不喜欢,只好作罢,用另一只手掌托住他的侧脸,将他的头往上扶了扶。
雨下到后半夜,势头一点不见小,反而有水漫进了棚下,浸上我的小腿。
我从昏昏欲睡中惊醒了,欲提醒他,却发现他呼吸不对,脸上一片灼烫。
“戚兄,戚伤桐。”我叫了他两声,他嘟哝着没有回应。我一时竟分不清,他这是发起了烧还是蛊发作。
一筹莫展之中,我只得将他抱了起来,远离越涨越高的水。
“啪”。棚顶上的一根竹子掉落下来,砸在我头顶。
我心中一凛,当即带他跑了出去,不过几息功夫,那竹棚在我身后倒塌下来。
浑浊的水流从我脚背上湍湍流过,我艰难维持着平衡,一步一晃地向山下走。
在此时,他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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