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哀兵必胜，置之死地而后生，难道大汗王，这前代天下第二的名将，没有这样的手段和气魄吗？只是……”

&esp;&esp;紫瞳的谋士看着那边掩盖面目的七王阿史那，后者踉踉跄跄起来，捂着胸口，破军沉默许久，只是移开视线，阿史那捂着被父亲一枪戳过的甲胄胸口。

&esp;&esp;沉重的铠甲都被戳出一个狰狞的痕迹。

&esp;&esp;顶尖的神将，可以在万军从中厮杀，法相爆发的情况下，这一枪足以洞穿一座山，但是大汗王那样的一枪，只是在阿史那的铠甲上，留下了一个戳口。

&esp;&esp;可能是被这一股劲气顶住了，阿史那觉得心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esp;&esp;他是主动来这一场战场的，面对他的父亲。

&esp;&esp;为了那些可以活下去的草原人，他必须这样做。

&esp;&esp;不这样的话，那些普通的，只是在草原上放牧生活的那些人，恐怕也很难以在之后的天下幸存。

&esp;&esp;而在这一场混乱的大战当中，许许多多的人都听到了大汗王说的那句话，但是，即便是通晓草原上突厥人语言的人都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esp;&esp;只是知道，那位立下了赫赫战功，甚至于一度做到一道行军大总管这个职位的名将，一直都保留着这一个被大汗王戳破的铠甲。

&esp;&esp;过去了很久很久，等到阿史那也已经白发苍苍的时候，在宁静的月色下，抚摸着铠甲上的痕迹，却也还会泪流满面，娘亲病逝的模样，还有父亲最后那一枪，大笑着的话语在耳畔。

&esp;&esp;那是他年幼的时候，父亲还没有和母亲决裂出那样大的问题，草原的王低下头，让孩子坐在他的肩膀上，如同坐着一匹高大的马儿，孩子喊叫着，驾，驾。

&esp;&esp;突厥的王者学着马儿的喊叫，也说着他的小名。

&esp;&esp;那时候风吹过草原，草原上的草木起伏的像是波浪，阳光温暖，带着透明般的质地，王的脸上带着豪迈的笑，阳光洒落在王帐上带着金色的光，有温柔的中原女子噙着笑。

&esp;&esp;那一句突厥话，只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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