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老头子我随便找个老树来上一泡，痛痛快快的，舒舒服服的，没人能把我抓了去，可若是我在皇帝坟头的老树上来一泡呢？”

&esp;&esp;“若是这事儿还给人瞅着了？”

&esp;&esp;“若是瞅着的那个人，刚刚好就是皇帝呢？”

&esp;&esp;“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esp;&esp;“哪怕那个人并不在意这事儿，可因为个中原因，他还是会大怒，还是会在这大势的影响下做出符合身份立场的事情，这就是势，天下就是一个大死水潭子，只要在里面的，没有不被影响的。”

&esp;&esp;司命看着外面的天空，难得郑重了些，道：

&esp;&esp;“不过，这些都是老头子的屁话，你听听算了，喏，各家各派都来这里，有大文会，文气冲天，是大势；而祖小友在外面，他如何堂堂正正走入这里，就如同围棋里面的困龙出水局。”

&esp;&esp;李观一道：“为何不去外面接他？”

&esp;&esp;老人安静了好一会儿，眼睛里面还是清明的，没有醉意，轻声道：

&esp;&esp;“若是能在外面把他接住了，也好；可是我们也不知道，这天下名士之中，有几人可信，又有几人，会是叛徒，武夫的骨头未必硬实，文人的心底也未必清白。”

&esp;&esp;“那甲胄下面的是豺狼还是勇夫，那长衫下面的是猪狗还是风骨。”

&esp;&esp;“不知道啊，就算是老头子也看不出来……”

&esp;&esp;“所以他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真正位置，只能他来寻我们，还是刚刚那句话，当一群文人汇聚在一起的时候，连软骨头都能品咂出三分风骨来呢。”

&esp;&esp;“而武夫有帮助祖小友的，也有拦截的。”

&esp;&esp;“这一次，墨家，道家，儒家，江湖，朝廷，武夫，文武双气如同龙虎一般，汇聚在了这关翼城，你说，难道还不算是在大势上风起云涌吗？若是能够一跃而过，自是可以成就上乘根基。”

&esp;&esp;司命拍了拍李观一的肩膀。

&esp;&esp;打了个酒嗝儿。

&esp;&esp;喷少年人一身的酒气。

&esp;&esp;两眼醉醺醺的，刚刚的话就像是醉话。

&esp;&esp;李观一为老者付了酒钱和饭菜钱，天上下雨了，春雨润如酥，李观一留下了一把伞，自己撑伞走入雨水当中，老司命慢悠悠看着外面的风景，看着雨水落下如珠帘，落在地上溅出水花。

&esp;&esp;数着一二三四五，忽而大笑。

&esp;&esp;胖胖的掌柜笑：“老先生刚刚谈论这天下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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