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课上未曾有机会，故而现下实践一番。”

&esp;&esp;朝笙语气坦荡。

&esp;&esp;时暮长眉微挑，她倒很懂得“自谦”。

&esp;&esp;宣珩之前还笑言：“你看走眼了，烛阴上神。那位三殿下，可不是个泥捏的人物。除却帝后与太子，还未见她对谁收敛过性情。”

&esp;&esp;而他那时思及朝笙的眼泪，觉得宣珩说得也不尽然。

&esp;&esp;现在看来，宣珩那十世的红尘，确实不是白历的。

&esp;&esp;“课上为何不实践？”时暮问。

&esp;&esp;“凤燃寻我的麻烦，而我想给他一个教训。”

&esp;&esp;袖中灰雀仍晕着，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esp;&esp;柔软的绒羽萦绕在手腕上，凤燃若只是一只鸟雀，倒没有那么讨厌。

&esp;&esp;“以牙还牙。”时暮闻言，点了点头。

&esp;&esp;朝笙有些惊讶地望了他一眼，没料到时暮会这样说。

&esp;&esp;“是不是在想，上神烛阴活了几万岁，说话却无慈悲怜悯之心。”白发的青年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我应当把你提到天帝那儿去领罚，才对吗？”

&esp;&esp;朝笙心想，当然。九重天上的神仙都是这样的。

&esp;&esp;哪怕课上，他罚了凤燃，也不过是尽为人师的本分。

&esp;&esp;自赤水被带上九重天的小魔女生了副七窍心肠，懂得自己与其余人的格格不入。

&esp;&esp;九重天的很多神仙，都讲究一个气度，讲究出尘不入俗的心境，其中又以天族尤甚——至于凤燃，他的脾性实在算标新立异的一朵奇葩。

&esp;&esp;其实，这些年来，唯有那个温和到有些迂腐的太子兄长，待她确确实实有一份真心。

&esp;&esp;但时暮的话让朝笙意识到，这位上神似乎也和别人有几分不同。

&esp;&esp;于是时暮看到她眼中终于露出了真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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