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嫁人后，林小姐考入了青英大学。这个时候，林氏银行的利润已经很可观了。”徐城说，“林小姐的少女时期生活很优渥。”

&esp;&esp;这种优渥建立在林敬君希望她攀附于更有权势的家族上。

&esp;&esp;林家是喝着女儿们的血往上爬的。

&esp;&esp;第一个女儿、第二个女儿都是林敬君的牺牲品，第三个女儿养在更奢美的金屋，但她父亲给她选择的结局并无什么不同。

&esp;&esp;林敬君不教她自尊，也不教她自爱，他鼓励她享乐，也乐于满足她的欲望。

&esp;&esp;“不过林家的家教方式稍微特殊。”徐城一哂，他查遍了林家昔日的家仆旧邻，使了钱，打听与林家沾亲的人，终于拼凑出“林朝笙”少女时代的原貌。

&esp;&esp;“他告诉林小姐，往上爬，嫁给一个更富有的人。学校的才俊多去交游，社交场上务必隆重出场，林敬君也鼓励她认识了一些男人，当初，周先生葬礼上那个药商的儿子，就是其中一个。”

&esp;&esp;徐城觑着周暮觉的神情，发觉共事四月，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这位新行长。

&esp;&esp;看不透他过于沉静的眼睛。

&esp;&esp;“实事求是的说。”徐城道，“林小姐很受欢迎。”

&esp;&esp;这是较为委婉的说法，林朝笙在社交场上如鱼得水，美貌众所周知，性情骄矜任性，既谈得了清高的文学，又兼有世俗的轻浮，她的追求者很多。

&esp;&esp;然后徐城发觉周暮觉眉心微蹙。

&esp;&esp;是不悦了吗？

&esp;&esp;——后面还有更令人不悦的事呢。

&esp;&esp;“林敬君挑挑拣拣，也没想好让女儿彻底抓牢谁。然后，林家的生意就先出了漏子。”

&esp;&esp;一个小银行，再如何风生水起，终究也抵抗不了过大的风雨。

&esp;&esp;何况这场风雨是周鹤亭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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