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一滴两滴，硕大的眼泪簌簌往下淌，落在灰色的行李箱上，晕开来，像道经年不散的疤。

&esp;&esp;颜暮初心中一痛，不愿再听下去。

&esp;&esp;他伸手，强硬地摁下了她的行李箱，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你听我说，宁望舒和我早就结束了。”

&esp;&esp;可解释起来，何其苍白。纵然现在毫无关系，可过去那些年无法抹去，连他与朝笙的开始，都起始于他偏激的执念。

&esp;&esp;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esp;&esp;朝笙压抑着的情绪被他这句话点燃，她仰脸看着他，咬着牙问道：“那是哪样？”

&esp;&esp;“颜先生，我确实是一个替身。”

&esp;&esp;明明她的声音是激动的，带着尖锐的质问，可是反倒让听的人格外难过。

&esp;&esp;他抬手，想抹去她的眼泪，然而怎么都擦不干净，指尖一片湿润，淌落一掌心的水珠。

&esp;&esp;颜暮初因她的执意离去而露出偏执的神情，他知道，他可以轻易把他豢养的鸟儿毁坏，他可以剪下她的羽翼，让她停留，做一只乖巧的宠物。

&esp;&esp;可当她站在他的面前，这样哀伤地看着他的时候，他觉察到自己的卑劣来。这么多年，为何把这双顾盼生辉的眼，当作其他人的影子。

&esp;&esp;不能一错再错。

&esp;&esp;沉闷的苦意涌上了喉头，他艰难的开口，却发现似乎说什么都是徒然，“你们从来都不一样。”

&esp;&esp;她总是羞怯而又温和的看他，总是乖巧地跟在他的身旁，说话偶尔娇气，却始终若即若离，她喝不惯咖啡，喜欢手工艺品，也爱陪小孩玩。她演什么角色都很认真，她天真且赤忱，温柔且倔强。

&esp;&esp;从前凭着执念刻意忽略，可对他而言，她是如此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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