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往西，你指哪我打哪，我都只听你的！”

&esp;&esp;他这反应，我舒坦了。姑且算他又抹了一笔我心中不平。

&esp;&esp;我摸一摸他发顶，而后礼貌完毕，扯下符咒，好叫他失却扑腾力气：“真乖。继续钉着吧。”

&esp;&esp;桓九即刻便有些龇牙咧嘴，又恢复了默然靠坐，不敢说话的状态。一双泪迹未干的眼使劲盯我，中有无尽缱绻。

&esp;&esp;后半夜我不打算再理他，由着他盯，挪到另一床角盘坐下来，运功调息。

&esp;&esp;虽说欲速则不达，但修炼是我至为享受之事，哪怕只将金丹修稳固些、镶层花边，也算进益。然可能是自知被桓九盯着，浑身不自觉发毛，灵气入体，还是不顺畅，最终到了清晨，这层花边我也没镶上。

&esp;&esp;睁眼时，桓九正咬牙切齿，一点点将刀从身上拔出。见我在看他，他笑起来：“远之，多谢你昨晚陪我。”

&esp;&esp;瞧着怪聪明的，不那么笨了。如今这疯病恢复还真是快。

&esp;&esp;我别过头道：“我只恨不能给你多扎两下。”

&esp;&esp;桓九立刻比起身上：“这，还有这，都可以扎，我试过，伤不到性命。”

&esp;&esp;他身上那刀还未完全拔出，我立刻过去，照他比的地方凝些灵力狠力一推。桓九略动了动，伤口扯得呲牙照旧挺住，一副请我继续不要怜惜他的模样。

&esp;&esp;我道：“这不对等，你不曾拿刀扎过我，我讨债也不应拿刀扎你。但若只是拍你打你、或像之前一样咬断你几根手指，又不太够。”

&esp;&esp;桓九迷茫：“那要……如何才能对等？”

&esp;&esp;我逗他道：“你怕是忘了，你将我拍魔窟墙上过，还扯断或撞断过我胳膊。”

&esp;&esp;桓九眸色更迷茫了。我忽然记起，彼时初识不熟，他并不关心我，动手没轻没重的，才造成那些伤害。我不曾跟他说，他当然不会意识得到。这并不能完全怪他。

&esp;&esp;我正要转回来说，也罢，仔细想想断手指还是挺对等的，桓九却速度比我说得快，嘎吱一声裂响，他自己拍断了自己左手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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