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明很清楚该怎么捋顺我的毛，却总是视而不见。”

&esp;&esp;段崇明用空着的手一点点推开顾惊山的肩膀，抵着顾惊山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我想了好久，终于知道我在烦什么了。”

&esp;&esp;顾惊山的眉眼耷拉着，眼底却浮现出一缕隐秘的期待。

&esp;&esp;像是在迎接一个早有预料的答案。

&esp;&esp;“我最烦你什么都不说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esp;&esp;此话一出，段崇明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对着顾惊山就是一顿输出。

&esp;&esp;“自以为暴露了很多细节给我，我一点点挖出来，你就一点点解决。”

&esp;&esp;“自以为我很喜欢当金主的感觉，明里暗里的套路我。”

&esp;&esp;“自以为我需要对等的补偿，千方百计地让我生气，让我的等待喂了狗，还让我主动说分手。”

&esp;&esp;段崇明把顾惊山推到了床边，眼里渐渐出现一圈很深的黑，声音带上几分愠色：“顾惊山，你真的很烦。”

&esp;&esp;这句话顾惊山听了好多遍，唯有这一遍进入了他的心窝，暖暖的，熨烫了一圈的血。

&esp;&esp;顾惊山唇角微微上扬，眼眸温和，迎着金主的冷脸，轻声道：“我后悔了，在局里迷了路，跳出来一看才知道自己下错了棋。”

&esp;&esp;他慢慢靠近金主的脸，把可以忽略不计的阻力攥在手心，沉吟道：“直接向你下手我实在做不到，故意套路你这点能不能先原谅我？”

&esp;&esp;“呵。”

&esp;&esp;段崇明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看着顾惊山，对这个提议不做评价。

&esp;&esp;顾惊山对含糊不清的回应视而不见，追加了下一条提议：“后面还套路你是因为我实在喜欢被你宠着的感觉，这一点以后能不能继续？”

&esp;&esp;“……”段崇明的眉心都快成沟壑了，面上出现一丝无语。

&esp;&esp;顾惊山不在意他的真情流露，自顾自地贴上额头，垂下的睫毛长而密，似巨网，慢慢笼络住段崇明的双眼。

&esp;&esp;“我真的知道错了。”顾惊山真心实意道：“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esp;&esp;服软的话听起来着实悦耳，段崇明抿着唇，觉得耳根子软不是件好事。

&esp;&esp;“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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