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自觉性。

&esp;&esp;就在段崇明要上手驱客的时候，顾惊山冷不丁道：“你生气了。”

&esp;&esp;段崇明：“……”

&esp;&esp;他没生气，他生鬼了。

&esp;&esp;看得出人并不想和自己说话，顾惊山哑然一笑，扯了扯他的衣角。

&esp;&esp;“别生气。”

&esp;&esp;顾惊山问都不问他原因，直接认错，态度诚恳谦恭。

&esp;&esp;经水汽氤氲的眼眸眼波流转，泛着似水的柔情。

&esp;&esp;“你让我不生气我就不生气？”

&esp;&esp;美色当前，心里的烦闷也没消散，段崇明没忍住回了句嘴。

&esp;&esp;“我第一次，”顾惊山松开衣角去拉他的手，攥着手腕，用自己的凉去碰那抹热，“有点紧张。”

&esp;&esp;段崇明眉心跳了下，不知道他这似是而非的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手腕被冰冷光滑的玉拷住，把他钉在了原地。

&esp;&esp;顾惊山站起身来，眼神晦涩不明，放轻了音量道：

&esp;&esp;“我第一次做这个，听人说，有些金主在床上总爱使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说是情趣，我光是听着就有些怕了。”

&esp;&esp;他说得可怜，脸上却没多少担忧，借着相差无几的身高把下巴放在金主的颈窝。

&esp;&esp;过了一会儿，缓缓道：“你把主动权给我好不好。”

&esp;&esp;低哑的声音带着磁性，性感的鼓点密密麻麻地敲着段崇明的心房。

&esp;&esp;“什么主动权……”段崇明傻不愣登道。

&esp;&esp;隐秘的愉悦从心底升起，很快就漫步到全身。

&esp;&esp;此刻若有人看顾惊山的眼，定会为他眼底恐怖的侵略性心颤。

&esp;&esp;观音撤了温润如玉的皮，露出了真实的狐狸样貌。

&esp;&esp;在边界线原地踏步了不知多久的人，终于想放弃那圈紊乱的脚步了。

&esp;&esp;他跃跃欲试，拉扯着未知的暧昧。

&esp;&esp;“想亲你，抱你，和你一起睡觉的主动权。”

&esp;&esp;每个字都在舌尖滚了一下才被吐露出口，包裹着绵绵的暧昧和欲望。

&esp;&esp;段崇明瞬间哑了声，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包养这玩意儿到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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