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悯脱了外套，只穿了白色高领毛衣，长发随手扎在脑后，光落在她莹白的脸颊上。

&esp;&esp;似温暖四溢的一盏灯，暖融融的光。

&esp;&esp;“看着我做什么？”姜悯停笔，递给她，“喏，看看吧。”

&esp;&esp;林绪青忙接过她递来的红纸，那上面写着：四序恒青。

&esp;&esp;她下意识想往怀里搂，被姜悯制止住：“你傻了吧！墨汁还没干呢！等会弄脏你衣服了。”

&esp;&esp;林绪青哦了声，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张红纸，发愁要放在哪里才好。

&esp;&esp;那边，游卉包好饺子了，过来看她写的福字。

&esp;&esp;姜悯压低声音：“对了，前两天忘了跟你说，我资助过小林这个事情，你不要对别人讲。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多嘴的人，但还是想再强调一下。”

&esp;&esp;游卉：“你怕小林的自尊心受伤啊？”

&esp;&esp;姜悯想了想：“算吧。”

&esp;&esp;游卉点点头，后知后觉又觉得……怎么感觉这两个人相处模式怪怪的呢。

&esp;&esp;她没再多想，看到宋姐那边又在忙，走过去帮忙。

&esp;&esp;等到快十点，烧烤店里相对清闲了些。

&esp;&esp;饺子也包完了，但等的人始终没来。

&esp;&esp;宋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面粉，她站起来往外走，嘴上念叨着：“不对啊，不是叫老张九点半来的吗？人呢？”

&esp;&esp;她叉着腰站在门口等了会，没等到人，急着往外走了好几步，正好看到巷子口站了好几个人。

&esp;&esp;“老张，你们怎么站那不过来？”

&esp;&esp;“宋姐，我刚看你们还忙着，想着不打扰你。”

&esp;&esp;——傍晚那会，宋姐给张鹤桥消息，要他们晚点过来，说是冬至生意好，别去太早了。

&esp;&esp;张鹤桥答应了。他知道宋姐肯收那些纸箱，愿意给些食物给他们，纯粹是因为宋姐人好。他们这些人过去，真会影响宋姐做生意，所以一般也挑店里不忙的时候，在后门那里等着。

&esp;&esp;“行了，这会人不多。你们过来坐吧。”

&esp;&esp;“哎，谢谢姐。”

&esp;&esp;张鹤桥领着人过去，把捡的废纸垫在凳子上，才坐下。

&esp;&esp;宋姐拿了个账本出来，拖了个凳子，大马金刀地往下一坐：“年底了，也正好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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