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约的几点？”

&esp;&esp;“五点半。”

&esp;&esp;姜悯转身走在前面：“走啦。”

&esp;&esp;林绪青低下头，笑，忙不迭地跟上去。

&esp;&esp;-

&esp;&esp;这疫苗分三针打，前几天，林绪青独自来接种了第二针，今天是最后一针。

&esp;&esp;上一次来医院前，姜悯还提前一天发微信提醒过她。

&esp;&esp;看到细细的针头，林绪青本能地别过眼去，姜悯注意到她的紧张：“怕打针啊？”

&esp;&esp;“……不怕。”

&esp;&esp;“那你闭眼睛做什么？”

&esp;&esp;“我……”

&esp;&esp;林绪青被她这么一问，也没留意，针头已经刺入血管，很快就好了。

&esp;&esp;姜悯笑：“上次还没发现你怕打针。”

&esp;&esp;她语气而温和，明明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却自然地流淌着关切。

&esp;&esp;林绪青看着她好看的眉眼，忽然很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等打好针，姜悯问医生：“她的伤口应该也没事了吧？”

&esp;&esp;“没事了，愈合得很好。没有伤到骨头，恢复得就快。”

&esp;&esp;“谢谢医生，”姜悯放下心来，叫林绪青，“好啦。走吧。”

&esp;&esp;林绪青点点头，跟上她，走出医院。

&esp;&esp;先前在医院里耽误了会，这会天快黑了。

&esp;&esp;天空中又开始飘雪。这个冬天一直在下雪。洁白雪花似乎永无止息，落在每个人生命的寒冬。

&esp;&esp;这家医院靠近江边，从大门出来，就到了江边绿道，有不少附近小区的居民在散步。

&esp;&esp;“林绪青，你觉得现在的拍摄素材够了吗？”

&esp;&esp;“算够了。但又觉得，有哪里不够。”

&esp;&esp;姜悯想起包里的那本手稿：“好像，总是在高高在上地审视着这一切。”

&esp;&esp;林绪青看着她：“因为我们没有参与到他们真正的生活之中，是纯粹外来的拍摄者。”

&esp;&esp;姜悯回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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