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奕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知道抬起手，继续问，“第二，渡过病气的话，林舒星多久才能恢复，能赶得上明天考试吗？”

&esp;&esp;“……”

&esp;&esp;太荒谬了。

&esp;&esp;水无定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你疯了吗，她都这样了，你还想着让她考试呢？”

&esp;&esp;“我真搞不懂你们人类，一个考试比她的命还重要吗？人类的糟粕呀……”

&esp;&esp;方奕并不反驳，“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

&esp;&esp;“不能，”水无定没好气的回答，“要渡也只能渡一部分，怎么可能瞬间痊愈，因果的传递又不是对等的。”

&esp;&esp;“一部分是多少，70可以做到吗？至少，下地走路不会损害健康的程度。”

&esp;&esp;精确到数字，水无定属实被问烦了，挑眉不耐烦道：“差不多得了，方奕，你到底想干嘛？”

&esp;&esp;“别扮了几天过家家就真以为什么非你不可，路边的野猫你喂她两口她都来蹭蹭你呢，你不会觉得这就是爱吧？”

&esp;&esp;水无定勾起一个讥讽的笑：“你和段若溪其实没有区别，小女孩需要从一个人身上获得关爱并反馈依恋，只是那天抽签刚好抽到你罢了。”

&esp;&esp;“……”

&esp;&esp;抽签抽来的姻缘，本就充满了不确定性。

&esp;&esp;方奕并不知道这段缘分是林舒星自己求来的，她在竹筒上做了手脚，坚定地选择了她。

&esp;&esp;水无定或许知道，但她懒得管这些。

&esp;&esp;当一枚决定未来的硬币抛在半空中，不论是自然落下，还是人为控制，结果都已经出现了。

&esp;&esp;方奕沉默片刻，紧紧握着拳，呼吸也低下去。

&esp;&esp;就在水无定以为她该见好就收时，方奕突然一反常态地笑了一声，音调有些奇怪，但终究还是挤出来了，随即轻轻道：

&esp;&esp;“她不是野猫，但你是野蛇，不理解人类社会也很正常，是不是从来没有人爱过你？”

&esp;&esp;水无定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什么雍容神秘都维持不下去了，气得恨不得用尾巴抽她，“你脑子里长蘑菇了？就事论事，你人身攻击我干什么。”

&esp;&esp;她满怀恶意地揣测：“还是被我说中了，你恼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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