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取代方奕，是方奕不愿意吗？”

&esp;&esp;“条件很严苛，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换的，”水无定皱起眉，“何况一开始准备的就是段若溪……”

&esp;&esp;段若溪很缺钱，她和方奕是不一样的。

&esp;&esp;她手上沾着许多条人命，干这行的就没几个能够善终，她签订的也是生死契，如果她出事，林家会负责照顾她妹妹一辈子。

&esp;&esp;林清婉眉眼间的忧郁更甚，轻声问：“怎样才能渡病气呢？对段小姐会不会伤害很大……”

&esp;&esp;水无定的竖瞳缓慢地眨了眨，“受体的灵窍必须全部打开，才能「接收」一部分，渡气运的过程是不可逆的。”

&esp;&esp;“当然，段若溪是自愿的，只是一部分罢了，我们会尽可能确保她的安全。”

&esp;&esp;她顿了顿，试图为自己的良心找补，“我们会好好照顾段小姐的，这只是一桩公平的交易啦。”

&esp;&esp;好好照顾她。

&esp;&esp;林清婉的头发越来越低，双指紧紧缠绕在一起。

&esp;&esp;水无定眉心跳了一下，抬眸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esp;&esp;方奕已经离开太久，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最好去抓她回来。

&esp;&esp;虽然方奕对林舒星表现出的羁绊太深，就连水无定也有那么一点于心不忍。

&esp;&esp;但不忍归不忍，作为高等的冷血动物，她从不手软。

&esp;&esp;这已经是权衡利弊后的最佳选择。

&esp;&esp;水无定笑吟吟搭上林清婉肩膀，带着她往外走，哄道：“不用太担心，这种事情交给大人来处理就好。”

&esp;&esp;可少女突然问：“我们小时候就见过你，对吗？水无定。”

&esp;&esp;水无定的笑容一顿，故作轻松地扯开话题，“是啊，能找到你，多亏了我正确测算出了方位呢。”

&esp;&esp;“不，在那之前，”少女拉住水无定的衣摆，强迫她停住脚步。

&esp;&esp;“你是蛇，水无定，我还记得你。”

&esp;&esp;“莲池，我和姐姐……”

&esp;&esp;林清婉颤声问：“是她渡了我的病痛，对吗？”

&esp;&esp;水无定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瞳在散下的发丝间闪烁着幽光。

&esp;&esp;为了功德修行，她本不该做这些逆天而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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