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衣服脏了，不能穿。”温去尘重复道。

&esp;&esp;我皱了眉，不明白他为何要在此时对这种小事与我对立，正想出言要他松开，却见对方先是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转头对门口处提声唤道：“步歌，可以进来了。”

&esp;&esp;啊？别搞我了啊！

&esp;&esp;我有些慌乱，我还只穿着个单衣呢，等下被许步歌看见了，我又得哄他多久啊？

&esp;&esp;像是急不可待，温去尘声音才落，门就被推开。

&esp;&esp;门外属于清晨才有的薄雾还未完全收上去，小小的门框一下子将我所有想到的人都展现在我眼前。

&esp;&esp;许步歌两手捧着一叠衣服，看到我的刹那，嘴巴抿着，眉头也跟着皱起，我还听到他低声喃喃：“果然……”

&esp;&esp;嘶……谁能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们平时都是起这么大早的吗？

&esp;&esp;许步歌的身后言锦书侧身而立表情严肃，沉影挨她很近站在她身旁，也微微侧目来看。

&esp;&esp;昨夜才温存过，下意识的我就想要出声唤沉影。

&esp;&esp;可言锦书忽而对我轻轻摇头。

&esp;&esp;我便沉默了，事情应该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若真被温去尘当场撞见什么，她神色不会是这般。

&esp;&esp;言锦书这人我以前确实是低估她了，她比我想象中的要通透许多。

&esp;&esp;京郊外十里远的地方，有一处冠花坟地，明明不是什么正经世家墓园，但要价极高。

&esp;&esp;只因国教当代掌权的神司曾在皇城内遥遥一指，说这块地受过神女的眼泪，是块姻缘地，埋葬在此的人来世能遇良人。

&esp;&esp;自那以后便常有不肯明姓的人被悄然葬在这里，死时无声无息，碑上连个姓都不刻，死后坟冢却风光异常。

&esp;&esp;这里头葬着的几乎是男子，多半是做了几年世家女的心头爱、贵族屋里的镶金雀。等到了那些女子真正要娶正经夫郎之时，便也是这些花凋零之时。

&esp;&esp;往往这边在下葬，另一边在敲锣迎亲。

&esp;&esp;女子是可以三夫六侍，但能不能跨进那方门槛又是另一种讲究。那门槛之后是两家的脸面，是主夫的心胸，是他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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