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江折马上反应过来，总算是把杨欲燃放下了。杨欲燃没等多久，又感觉到江折的手蹭上来，抓住了自己的手。

和有分离焦虑的狗一样。

预想中大口大口的冰水没有进入口腔，江折用棉签沾了点水，给杨欲燃润唇。杨欲燃着急地想舔，却没有力气，甚至没法埋怨，只能让江折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给自己湿润嘴唇。

“头还疼吗？杨望说你很着急回来，要不要还是去医院？”

“不要。”

江折也知道自己急着赶回来，居然还想把他送回医院去，真是的。杨欲燃安静地躺着，江折也不再多问，帮杨欲燃收拾杂乱的衣衫。

“还有力气说话吗？要不明天再说？”

江折停顿了好久，最后问出了杨欲燃这个问题。声音有点沙哑，似乎是考虑了很久。

杨欲燃没什么力气搭理他，放到明天确实可以让杨欲燃更舒服一点。

但江折等不了，他太害怕了。杨欲燃努力摆了一下脑袋，算是摇头拒绝。沉重的眼皮勉强睁开了，却和蒙了层雾似的，看不清江折的脸。

“江折我，不怪你的，你不要怕，不要跑。”

用尽了全身力气，杨欲燃终于说出来了。手里江折的手微微发凉，还在颤抖，他应该说得够大声吧？

江折他听见了吧？

杨欲燃想再次确定一下，被江折捂住了眼睛和嘴巴。

“好了我知道，我不会跑掉的，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杨欲燃的眼皮还是吞噬了他的光明，江折的话像是催眠药一样，让他听不进去。抚平了杨欲燃的头疼，让杨欲燃更加依赖。

怀里的人呼吸恢复平缓，没有疼痛导致的呼吸困难。江折松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止痛药。

生病的人说什么都不值得往心里去，江折很明白这个道理。

但也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江折会好好遵守。

把杨欲燃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江折站在边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不下心，躺在了杨欲燃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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