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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血从玄烛嘴角滑下,落在他手背上。
封住穴道已经不顶用了,手臂上的毒好像无孔不入的蛛丝,从胳膊到胸口,几乎盘踞了晏星河整个右半身。
方才运气将楚遥知送出去之后,那毒素翻滚的更是厉害,他一凝气,胸口就是一阵又烫又软的钝痛感。
脚底一虚,他如同折了翅膀的鸟儿,从半空笔直的摔到地上。
闷头缓过五脏六腑移位的钝痛,晏星河倚着剑跪坐起来,气息急促的偏过头,剑刃映出一线红潮遍布的脸。
他闭了闭眼,眨掉睫毛上几滴汗珠,呼出一口潮湿的热气。
“哎呀,老大,这景象好难得啊。”刑子衿往他面前一蹲,两只手叠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瞧他,“你这是挨不住了?啊,原来你也会有不行的时候啊。在我眼里,你一直都和铁打的一样,不管谁来了,我们五个里面,你永远都是最后倒下的那个。怎么了,现在这是站不起来了?要不要我扶你?”
“刑子衿,”晏星河没理会这番冷嘲热讽,仰起头。
他整张脸像是被泼上开水烫了一遍,只有一双眼睛清醒坚定,身处被动,却依然锋芒逼人如俯视猎物的鹰隼,“从我第一天在树林里见到你——不对,在屋顶上见到你们,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在我跟前做戏。”
刑子衿,或者应该说百花杀的主人,晏星河的前主人,早就拿到了烛心。
所以他们可以瞒天过海,骗过苍梧树,在底下放那尊导致热病的石雕狐狸,可以悄无声息将千里之外的剑修传送过来里应外合。
和刑子衿重逢的第一天起,对方跟他叙旧喝酒,让他发现大祭司的禁忌,都是早有预谋——那么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总不至于是为了杀一个失踪多年,早以为人死灯灭的旧下属。
晏星河认为,自己还不至于劳动百花杀的主人,精心布下这么一盘棋局。
那么如果,他是一个诱饵呢?
如果对方真正盯上的,不是他这个小鱼小虾,而是背后那只,只有拿他撒线,才能钓起的大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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