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霜霜并不打算委屈自己。

于是她又问了一遍，“医生， 有干净的凳子或者抹布吗？这条凳子太脏了，我实在坐不下去。”

医生又顿了一下，然后再次重复刚才的流程。

这样反复数次后，一直机械化的医生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反应， 虽然动作缓慢而僵硬，但他还是从角落里拿出了一块唐霜霜想要的抹布。

得到抹布后的唐霜霜也放过了对方， 但她在擦干净凳子落座之前，秉持着不能冷场的原则， 继续和医生搭话。

“医生， 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腰椎有问题？我看你好像行动有些不太方便啊，难道是腿脚不太好？”

已经在桌子对面的医生转动了一下眼珠，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今天他遇到的这个病人，和他之前遇到的所有病人都不一样，是他从来没接触过的类型， 而且……也没人教他应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病人。

之前那一套好像在她身上行不通。

不知道医生在想什么的唐霜霜叹了口气， 还是扔掉了手上的毛巾， 因为她发现不论怎么擦，这条凳子都没法擦干净。

哪怕干净的毛巾都吸满了鲜血，凳子上面还是残留着许多血沫。

看着面前擦不干净的凳子，再看看已经满是红色的双手，唐霜霜眉头都快打结了！

更烦人的是， 对面那个看上去不哪儿哪儿都有毛病的医生还在不断用眼神示意她快坐下， 快坐下。

竖着耳朵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确认男人还应付得来之后， 唐霜霜这才在衣架上扯了件算是干净的白大褂垫在凳子上，勉强坐下去。

在她落座之后，一直等着的医生迫不及待的翻出病例本，试图开始走流程。

“姓名。”

“唐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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