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看着围上来的人。

她晃了晃脑袋，声音比蚊子还小，“不是，不是凌家，这些与凌家无关。”

大概是她穿着一身白裙的缘故，整个人病恹恹的，完全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加上身上的伤痕，让人保护欲爆棚。

怎么可能不是凌家做的。

顾潇心中既愤怒又愧疚，“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凌菲儿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砸下来，扑进顾潇怀里。

声音哽咽：“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顾潇摸了摸她的头，“是，是爸爸，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以后爸爸绝对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好。”凌菲儿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划过脸颊上的痕迹。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双眼睛渐渐变得狠毒。

顾冉还站在原地迟迟没有上前，这些年，她的性子冷到没有任何温度。

即便看到自己的女儿找到了，内心也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母亲。”顾司睿站在顾冉身侧，“您不高兴吗？”

顾冉摇摇头，她不是不高兴，而是她的生命里早就忘记了高兴应该是什么感觉了。

她心中的愧疚不比顾潇的少。

她作为母亲，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那份愧疚太深了。

“你们照顾好七七。”说完，顾冉就转身出了别墅，坐进车里，点燃了 一只烟。

她夹着烟的那只手，露出一小半手臂，上面盘绕着大大小小，无数的自残的疤痕。

这都是她这些年留下的。

她不敢面对七七，不敢面对自己当年的无能为力，她不敢。

随着顾冉的离开，原本该有的温馨场面，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别扭。

顾潇转过头，不明白顾冉为什么走，当年，他以为女儿离世，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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