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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学生生活,十五个月,很快过去。他俩都学炮兵,毕业了被分配到两个番号不同的正规部队任少尉排长。部队防区不同,他和表弟,从此离别。
一年半之后,丁信诚听闻,他表弟任职的部队,在一次正面堵击日军进攻防守区激战中,副师长以下官兵,伤亡惨重,阵地守住了,但战斗员只剩下五分之一,该师奉命,移交防区给友军,撤回后方,接收师管区新兵补训处拨来兵员,补充整训。表弟曹光华,已经阵亡,尸骨难找。
两年半战斗的日日夜夜,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因丁信诚作战英勇顽强,善于利用地形地物,隐蔽自己保存自己消灭敌人,他以战功不断晋升,到他在一次战役被敌空军轰炸不幸受伤时,他已是中校炮兵营营长了。
丁信诚从战地野战病院被辗转送到衡阳军医院治疗。丁家得讯,丁师母又向丁先生哭闹,她要到衡阳看儿子,丁先生被逼无法,只好同意。他派了一个年轻力壮办事机敏的职员陈先生,陪着丁师母从重庆起程。
深夜,寒风刺骨,丁师母陈先生到达衡阳。战时旅行虽然更为辛苦劳累,但丁师母在旅馆只半醒半睡地休息了三个多小时,就睡不着了,心焦地坐等天亮。好不容易捱到早晨七时,她就叫起了住在另一房间的陈先生,吃过早餐,她在街上店铺买了很多营养食品和柑橘等带着,坐轿子到军医院,陈先生年轻不好意思坐轿,随之步行。
医院病房,丁师母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她流着泪说:“我总算见到你了。信诚,你不知道,你在前方打仗,我做妈妈的,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你,没一天,放得下心。”
丁信诚见妈妈从遥远的重庆,闯危险,顶风雨到衡阳来看他,他动情地说:“我不是好好地躺在床上享福吗,妈妈。”丁母听儿子说享福,她想,你作战负伤卧床医治,还说享福,她更是欷歔。
丁母说:“我从重庆来,路上都亏陈先生照顾。”信诚说:“陈先生,偏劳偏劳,非常感谢。妈妈,陈先生不曾到过衡阳,你应该让他上街看看。”丁母说:“陈先生,你一路来,也很辛苦了,今天起身又早,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现在你回旅馆休息,或者上街逛逛。我在这里,你就不用操心了。”
陈先生说:“那么,我先走,你们多谈谈。”军医院的病房,是征借民间宗祠祠堂、房子临时布置的。病房大小不一,丁信诚的病房,有十多张床位,通躺着伤员。陈先生走了,丁母注意着值班护士,她们为动作不便的伤员,喂药、喂食,端便桶、尿盆、换床上用品……等,工作多极,一刻不停。丁母看了想,在军医院工作的护士,不会有人给额外酬谢礼物。她们的细心服务,纯粹是爱国,为了抗战,多么崇高的岗位。
医官们来查病房,他们诊视伤员,书写病历,跟着来的护士和本室护士,遵照医官吩咐,为伤员们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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