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学着布拉姆斯平日的习惯，将脸颊埋在他温热的颈窝间使劲蹭了蹭，呼吸着那混杂着和她同款沐浴露的男性气息。

梦中冰冷的夜风、潮湿的水汽和那个铁锈味的拥抱似乎都随之远去，她近乎喟叹道：“早安，布拉姆斯，我果然最喜欢你了。”

片刻后，穿着红枫色薄款毛衣的卡莉好似一团活泼的火苗‘哒哒哒’的蹿下了楼。

穿着围裙的托比正在客厅低头调整着花瓶里红蔷薇的角度。力求让别墅主人下楼的时候可以第一眼看见它最完美的姿态。

此刻的托比没有隐形，自从卡莉开始给他早安吻后，他就经常会在早上显露身形。

当托比听到卡莉下楼的脚步声后，他整理红蔷薇的手微顿，随后站直了身体，苍白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下身上的围裙。

其实他并不需要穿围裙，那些油污就和穿透他身体的阳光一样根本无法沾染他分毫。

他之所以会弄来这个围裙，并且每天早上多此一举的穿上又脱下，不过是因为他发现卡莉很喜欢他这么做而已。

果不其然，在他脱围裙的时候，楼梯上的脚步声立刻放缓了，虽然托比没有抬头，但他很确定卡莉此刻的注意力肯定都在他的身上。

然而就在托比思索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那边的脚步声又忽然恢复了之前的速度。

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卡莉就已经迎面给了他一个充满热情的拥抱。‘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侧脸。

“托比！早安。”

托比身子一僵，活人的体温对于亡灵来说太过炙热，存在感十足，烫得他早已死去的心似乎都再次颤动了一下。

蛊惑着他抬起手回抱住怀中那个柔软温暖的身躯，接着他低下头，冰冷的唇没有吻上卡莉的唇，反而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早安。”

靠在墙边的小丑杰克不知道多少次的幽怨道：“我亲爱的卡莉小姐，我也想要早安吻。”

说这话的时候他贪婪的视线一直黏在卡莉的嘴上，他知道卡莉肯定会像是平常那样无视他的话，但他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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