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带来的人不会有问题，出事了就反省一下你们自己。”弗莱德道。

&esp;&esp;他一说话，之前还在吵吵嚷嚷的几个富人就不吱声了, 连john也安静如鸡。

&esp;&esp;方眠看了弗莱德一眼，虽然他还是面无表情, 可方眠觉得他的脸色显然比方才更臭了。

&esp;&esp;离开现场之后, 现场有人负责打扫，方眠和贺言深与弗莱德一起上了电梯，电梯上行。

&esp;&esp;几秒钟后，她听见弗莱德开口：“刚来的新人，不要给我找太多麻烦。”

&esp;&esp;方眠无所谓地道：“反正，在你眼中他们只是垃圾不是吗？偶尔被拿来找找乐子,也没什么吧？”

&esp;&esp;电梯里沉默了一阵，随后弗莱德发出一声很轻蔑的笑声，笑意格外的淡。

&esp;&esp;“看来你还真是彻底把自己当做怪物看待啊，小姐。”他说。

&esp;&esp;“当怪物不好吗？”方眠理所当然地反问, “我可不喜欢做砧板上的鱼肉呢,其实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只要拥有足够多的好处,是什么物种他们并不在意。”

&esp;&esp;弗莱德似乎很认同她的说法, 方眠看见他嘴角的弧度并没有下垂，甚至还缓缓点了下头。

&esp;&esp;“不过, 你说这些话，难道不担心你的小男友会生气吗？你们人类，似乎绝大部分都是由男性来主宰的吧？”

&esp;&esp;方眠眨了一下眼睛，她注意到弗莱德说了一个词，“你们人类”。

&esp;&esp;一般来说，就算是已经成为怪物得到进化的变种人，就算是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怪物了，但他们的用词也不会直接说出“你们人类”这种话。

&esp;&esp;因为比起怪物，他们做人的时间更久，潜意识里还没有完全把自己和人类隔离开。

&esp;&esp;但是刚刚弗莱德说这几个字的样子很自然，口吻也很娴熟，就好像他天生与人类是隔离开的那样。

&esp;&esp;方眠摩挲着指尖，皮笑肉不笑地道：“可现在我是怪物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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