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人，平时是个非常懂礼貌的小姑娘，见了我经常会打招呼。可怜了这孩子，到现在还在惦记自己学校里的事，外面都那样了……”

&esp;&esp;方眠听着他们说话，细微地眯了下眼睛，她怎么觉得赵芳流的样子，不像是高烧时候的呓语？赵芳流的唇齿很清晰，在反复念叨着什么，不像是胡话，更像是执念。

&esp;&esp;她下意识去摸兜，却摸了个空，方眠一回头正对上贺言深有点心虚的眼神。

&esp;&esp;啊，他把她的烟没收了，这个其实无所谓的，方眠并没有想在这个时候抽，只不过她习惯在想事情的时候摸点什么。

&esp;&esp;从小到大方眠都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说实话，她把刘桂芬带上来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至于这个赵芳流是病了还是要死了，跟她没什么关系。

&esp;&esp;但是莫名地，方眠有种直觉，她后退了两步，一直走到贺言深身侧，压低声音道：“我觉得她状态有点不对。”

&esp;&esp;“她那样子可不像是发烧啊，哪儿有人发烧脸色煞白的。”

&esp;&esp;连说了两句，身边都没有回应，方眠忍不住撤回打量着赵芳流的目光，落到了贺言深身上，只见他微垂着眼，十分规矩地坐着，一副不敢看她的样子。

&esp;&esp;楼道的灯光昏暗，但方眠还是看到了贺言深的耳尖，似乎还有些红。

&esp;&esp;不是吧？他还没缓过劲来？她都睡了好几觉了。

&esp;&esp;有人拿了退烧药过来喂赵芳流吃了下去，也许是退烧药起了作用，天快亮的时候，赵芳流的身体不发热了，也渐渐安静了下去。

&esp;&esp;也许是因为阳光再次降临，多多少少消除了一些人们心中的恐惧，方眠终于觉得周围清静下来，安稳地睡了两个小时。

&esp;&esp;再醒来的时候，她看见贺言深跟几个男人站在一起，似乎准备去干什么。

&esp;&esp;“去哪儿？”方眠起身问了一句。

&esp;&esp;回答她的却是郑有志，那个被举报开除的数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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