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电梯里很挤，回去的一路上盛凌都没再说一句话。宋洄之开车把老太太送回家，老房子已经提前收拾过了，街坊邻居见她回来了也立刻热络地过来寒暄，老房子里立刻热闹起来。

&esp;&esp;宋洄之陪了一会儿，老太太发话了，让他们也早点回去休息，这么多天陪她住院他们也都辛苦了。宋洄之便和盛凌离开。

&esp;&esp;车子停在巷子外面的停车场。两人朝停车场走着，起初是并肩而行，走着走着盛凌就落在后头了。宋洄之好笑道：“干嘛，你走不动路了？怎么跟小黑似的，出门的时候活蹦乱跳，要回去了就走不动道，东摸摸西看看的。”

&esp;&esp;盛凌忽然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他。

&esp;&esp;宋洄之皱着眉头想拉开他的手，盛凌低声说：“让我抱一下，小叔叔。我回北京的车票已经买好了，我知道你不许我回家。让我抱一下……然后我就走。”

&esp;&esp;四下无人。宋洄之问：“几点的票？”

&esp;&esp;“十一点。”

&esp;&esp;宋洄之抬起手表看了眼：“还剩一个小时。你确实该走了，路上堵。”

&esp;&esp;盛凌没说话，只是把脑袋埋在他颈间，更用力地抱紧他。

&esp;&esp;宋洄之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感受到他胸膛里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左手小指又开始酸麻发胀。宋洄之问：“跳伞那天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爸的事儿了。”

&esp;&esp;盛凌说：“是。”

&esp;&esp;宋洄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双人跳伞前盛凌抱着他说的那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想起墓碑前盛凌落在他后颈上的泪。酸胀感从小臂蔓延到心脏。

&esp;&esp;盛凌还是紧紧地抱着他。宋洄之说：“不是说抱一下就走么？”

&esp;&esp;盛凌慢慢地松开了手。

&esp;&esp;宋洄之：“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吧。”

&esp;&esp;盛凌沉默地看着他，没说话，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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