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吃完饭收拾了垃圾后，杜若瑶给李薇薇检查了伤口附近，又用温热的毛巾给她仔细擦拭了全身，擦拭到丑陋右腿的时候，李薇薇因着娄夏在旁边有些不自在，娄夏非常诚恳地看着她安慰几句，最后咧开嘴笑着说：“明天我可是要亲手做这些的，薇姐可不能害羞啊。”

&esp;&esp;杜若瑶看出李薇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转移话题把矛头指向娄夏：“笨的要死，医生说一遍你不听，我和周阿姨说一遍你没听会，非要看我亲自演示。”

&esp;&esp;周阿姨？

&esp;&esp;杜若瑶来的这两天已经记住了娄母姓什么而且叫的很顺口了，可是杜老师还是叫她娄小姐，娄夏想，杜若瑶是因着表姐嫁入了娄家把妈妈当成了一家人，而对于娄夏本人，杜老师却不开这个口，她无声地在两人之间张开了尖尖的刺，每一根刺都看不见摸不着，却固执抗拒着娄夏从任何一个方向的接近。

&esp;&esp;那些刺存在着，却暂时没有攻击她，娄夏干脆假装没发现，就继续跟着贫。

&esp;&esp;“那是，杜老师的教学水平实在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好的，学生愚笨，只能跟着慢慢学习。”

&esp;&esp;娄夏非要跟她学，杜若瑶能怎么办？当着李薇薇，她们就是一家人，她只能教。

&esp;&esp;要走的时候，娄夏和杜若瑶一起走到电梯间等电梯。

&esp;&esp;娄夏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哪儿有什么初恋啊……”

&esp;&esp;杜若瑶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在说什么，直白道：“我瞎编的。”

&esp;&esp;话音一落，身边聒噪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但是杜若瑶也没想着去说些什么，于是就任电梯里头的空气凝固起来。

&esp;&esp;到了地下室，杜若瑶率先迈出去，高跟鞋跟每次落在地上，笃定敲击的声音都在偌大的停车场回荡几个来回，娄夏跟在她后面，本来只落后一些，后来不知不觉就落得越来越远。

&esp;&esp;“你那长腿白长的？”杜若瑶自顾自走了一段路，走到一个交叉路口，她忽地忘记娄夏的车停在哪边，只好转过身来，却发现娄夏在后头神游似的慢慢挪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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