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劲的气流掠过了我的头上。我就这么趴着往前出枪射击，但随即又响起了两声枪响。

&esp;&esp;枪声的数目并不吻合。我抬起头来，看到孙淳痛苦地转过头去。孙淳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像个正要把礼物交给初恋情人的女孩子似的，把枪紧紧握在胸前。

&esp;&esp;原来是小莲。

&esp;&esp;小莲的枪喷火了，我又赶紧趴了下去。孙淳的身子溅着血花朝我这里倒过来，原来很静的脸孔因为惊愕与愤怒而扭曲着。我用枪瞄准了他这张脸，扣下了扳机。我手里的枪随后座力一弹，孙淳的半张脸像西瓜般地给炸得稀烂。

&esp;&esp;这时传来了一阵惨叫；和富春的声音不一样，是一声很尖锐的惨叫。我转过头去，看到了两眼惊得斗大的秀贤，他那张半开着的嘴里，吐出一句句意义不明的话。

&esp;&esp;我把枪口朝下开了一枪。秀贤的身体像触了电般地弹起，接着就一动也不动了。

&esp;&esp;“健一！！”

&esp;&esp;小莲跑了过来。我没回答她，径自朝倒在地上的富春望去。

&esp;&esp;“结束了吗？”

&esp;&esp;富春躺在地上问道。他的伤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孙淳的子弹没有打进他的脸膛，只不过嵌进了肩膀里。

&esp;&esp;“是小莲叫你来的吗？”我问道。

&esp;&esp;“嗯！我们俩在路上碰到的。然后，是她告诉我你被上海帮的家伙给逮着了。”

&esp;&esp;我身旁不远处传来小莲慌乱的喘息声。我凝视着小莲晕红的脸。

&esp;&esp;“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在后头跟踪你们。我一直在入口的地方观察情况……后来，富春就来了。”

&esp;&esp;“你一个人开溜不就得了？那比较像你会做的事。”

&esp;&esp;“我也这么想过好几次，可是两脚就是不听使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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