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南方默声不语。

&esp;&esp;尽管他很清楚，段零星看到段香凝香消玉损后，没有尖叫也没有失声痛哭，而是说她走的很幸福，是因为看到了她嘴角幸福的笑容——可李南方还是觉得，死的再幸福，也不如活着好。

&esp;&esp;所以，他才在沉默很久后，才说：“如果她能活着，我会陪她一辈子，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esp;&esp;“我也、我也想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esp;&esp;段零星用力咬了下唇，抬起头看着他：“姐夫，我以前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好多遍。”

&esp;&esp;李南方没问她说的什么话。

&esp;&esp;段零星抬手，在他脸上轻抚着：“你不想听？”

&esp;&esp;“我已经知道了。”

&esp;&esp;李南方摇了摇头，有些艰难的说：“那是，不可能的。”

&esp;&esp;“为什么不可能？”

&esp;&esp;段零星呆了片刻，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他肩膀，用力摇晃着，嘶声说：“我只想代替香凝姐去爱你，爱你！为什么不可能？我、我们都已经相处那么久，你碰了我那么多次，为什么还不行？为什么？你说话呀，你说话呀！”

&esp;&esp;她越是让李南方说话，他越是不说话。

&esp;&esp;段零星越说越生气，猛地一个耳光，很狠的抽了过去。

&esp;&esp;耳光声清脆。

&esp;&esp;段零星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就把李南方的左脸给打肿了。

&esp;&esp;五条清晰的掌痕下，嘴角处有血丝溢出。

&esp;&esp;段零星呆了。

&esp;&esp;她只是愤怒李南方竟然不接受她，而失去理智才动手的。

&esp;&esp;但她潜意识内却从没想过，要伤害姐夫一根汗毛。

&esp;&esp;呆愣片刻后，浑身颤抖的段零星，双手捧住李南方的脸，哑声问：“你、你怎么不躲？你怎么不躲呢？”

&esp;&esp;李南方很想说，希望她能再给他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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