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姬无泪的体内，扣住大椎，插进骨髓，虽然看不到，但是宝玉隐约觉得，金龙还撕咬着姬无泪的灵魄！

&esp;&esp;文人灵魄受损，其痛苦，更甚普通人的灵魂破碎！

&esp;&esp;好个姬无泪，好个对自己歹毒心肠的姬无泪！

&esp;&esp;宝玉觉得牙疼、肝颤，浑身都不自在，忍不住问道：“敢问前辈，您……这是为何？”

&esp;&esp;闻言，姬无泪注视宝玉，意味深长的道：“老朽可是法道第一人，你不先问敌我阵营，而是关心老朽，又是为何？”

&esp;&esp;宝玉撇撇嘴，没有开口。

&esp;&esp;以姬无泪的本事，想杀他，那就是吹口气的事情，如今他关心的，却是自己从不知道的情报。

&esp;&esp;他只是七品小官，只是个秀才，想要鹏程万里，就得学识更广。

&esp;&esp;而大周的秘辛、能人，同样是知识的一种……

&esp;&esp;姬无泪盯着宝玉许久，突然笑了笑，落在宝玉的身前。

&esp;&esp;他骨架高大，比宝玉高了一头，伸手抚摸宝玉的发髻，笑道：“老朽知道你是来跟老朽道别，举人大考在即，你和这百多个后生，都到了参加大考的时候。”

&esp;&esp;“全都仰仗前辈。”

&esp;&esp;宝玉笑道：“都是前辈不惜损耗才气，替我等讲解经意，这才能让他们短时间熔炼文山，也让他们的潜力根底比以前强了许多。”

&esp;&esp;“但是没有帮你呢，一次都没让你听讲。”

&esp;&esp;姬无泪笑容慈祥，对待宝玉，仿佛对待自己的亲属晚辈。

&esp;&esp;“别怪老朽不让你听讲，实在是老朽已经走上了邪路，且不说对经意的理解，单单老朽的心性，就是一阵痴傻，一阵疯癫，一阵狂傲，一阵……”

&esp;&esp;说着，姬无泪摇了摇头，“总之老朽就是个疯子，想穷兵黩武，想雄霸十万大山，想鲸吞天外盛唐，甚至想灭杀孔圣，天下独尊的疯子一个！

&esp;&esp;你别怪老朽不让你听讲，要是你也沾染了老朽的风气，谁把那边百多个后生扭转过来？谁又能扭转你自己？

&esp;&esp;最后老朽交待你几句，你仔细听着。”

&esp;&esp;宝玉略微弯腰，手掌垂在大腿两侧，专心听讲。

&esp;&esp;“其一，你被浣心纱影响，是想起了当初面对奴才的心慈手软，老朽看到了，觉得不对。

&esp;&esp;你当初饶过王善保一家，是因为不曾沾血的手软，而不是心善，只要没有改变初衷，那就走下去，不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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