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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不到明确的答案。
这时,地头又传来了一阵车铃声,他抬头望去,是肖大嘴。二人默契地走向地边的一个老坟头,隔着这堆破烂不堪的小土包发生了对话。
“我从陈铁掌那里来。”说着,他掏出了一沓钱。“这是他让我退给你的。他很抱歉。老婆自从孩子上了祭台就这样疯着。尤院长已经把她送回来了。”
田震并没有接钱,说道:“把钱退给他吧,我们的日子总比他们宽裕。没了麦子,他们今年怎么过啊。”
肖大嘴说:“陈铁掌不挂念这点损失,挂念的是秦国良的命运。”
“他能怎么着,不就是个监视居住吗。”田震说。
“现在强调阶级斗争,秦国良的出身又那么高,怕就怕上纲上线啊!”肖大嘴说出了大家的担忧。
田震沉默了,熬了许久才说:“只有事情闹大了,他的命运才会有大的改变,他本来就是别人眼里的一根刺。”
肖大嘴清楚他所说的“别人”是谁,但他不能问,领导之间的微妙关系下属掺和进去没好处,不过他对田震的另一个问题却感兴趣,所以问道:“你的闹大是什么意思?”
田震扭过头去,望着远方说:“小打小闹,还是我跟周书记的纠缠,秦国良只能当热锅上的烙饼,被颠来颠去,但是事情闹大了,就由不得他,也由不得我了!”
肖大嘴眨着眼,似乎还不明白。
心中急躁的田震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要瞎动脑筋了,只要有人把冬灌继续搞下去,哪怕是一块地,我就能让秦国良来一个鲤鱼大翻身!”
对于田震的能力,肖大嘴是相信的,可是搞冬灌是很危险的,找谁来实验呢。
田震又鼓动对方说:“来时我查阅了资料,冬灌必须保证灌水后三天之内地温在零度以上,可是陈铁掌冬灌那天跟今天差不多,暖洋洋的,但是第二天、第三天呢?零下三四度啊!因此,只要把握住冬灌后的温度,就一定能够成功!”
“好了,我明白了!”肖大嘴挥手就去推车子,田震问他:“你上哪?”
他答道:“紧靠陈铁掌的那块麦田,就是我爹的,我去找他!”
说完,他骑上车走了。
五天之后,周忠贵来找田震商议秦国良的问题,田震问他是怎么想的,周忠贵说:“他虽然有阶级立场问题,但毕竟是可以团结和争取的人嘛,我的意思,让他写一个检讨书,张贴在区委的宣传栏里,这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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