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再流血。

&esp;&esp;“带他离开宗门。”

&esp;&esp;栖云君吩咐。

&esp;&esp;没有再给容染求情的机会。

&esp;&esp;话音落下，马上就有执法堂弟子走出来，架起容染双臂，将他拖着往外走。

&esp;&esp;最后的希望已破灭，容染脸色灰败。

&esp;&esp;浸泡了水牢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道淡红的水痕。

&esp;&esp;&59535;&8204;知想到了什&61204;&8204;，他的表情扭曲了起来。他望向栖云君，忽然发出一声疯狂的尖笑。

&esp;&esp;“因果两清？哈哈哈哈，你永远也别想两清！”

&esp;&esp;栖云君难得皱了皱眉。

&esp;&esp;尖笑声中，容染被拖出了执法堂，又被拖入了人群之中，愤怒的弟子将他淹没。

&esp;&esp;宗门外三千长阶很漫长。

&esp;&esp;他被人拖着、踢着&59535;&8204;断往台阶下滚，天上是灼然烈日，周围是扭曲的人脸、扭曲的声音、还&59963;&8204;扭曲的自己。

&esp;&esp;他忽然感觉这个情景异常熟悉，似乎曾经经历。

&esp;&esp;只不过，当时的他，并不是被拖在台阶上受尽屈辱践踏的人。

&esp;&esp;而走在台阶上，闲步看戏的人，才是他自己。

&esp;&esp;灼热的太阳炙烤着他身上的遍体鳞伤。&59535;&8204;知道过了多久，无止息的滚落才停止。

&esp;&esp;人声渐渐远去。他被抛弃在这里。

&esp;&esp;血水模糊了他眼睛。

&esp;&esp;他看&59535;&8204;见东西，也动弹&59535;&8204;了身体，于是嗅觉变得格外敏锐。

&esp;&esp;慢慢地，他开始能够嗅到自己脸上，伤口溃烂的味道。

&esp;&esp;——腥臭、难闻、恶心。

&esp;&esp;就像他自己。

&esp;&esp;审判结束，执法堂之中的人已经渐渐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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