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真让她选，那她便选寿终正寝，气死他。

&esp;&esp;可答案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而是比她想的还要可怕。

&esp;&esp;“灯笼、乌鸦、面具、外裳、守卫……”

&esp;&esp;吉白川这回没有吝啬，一口气说了很多个东西。

&esp;&esp;包括垒成城墙的石头，被踩来踏去的石板，甚至是桌椅或锅碗。

&esp;&esp;总之她可以选择变成死物，也可以选择成为生不如死的活物。

&esp;&esp;南灵歌每一样都不想做，她相信只要不是疯子，任谁也不会自愿成为吉白川口中的任何一样东西。

&esp;&esp;有些东西她一想起来便觉得毛骨悚然。

&esp;&esp;所以说……

&esp;&esp;“你意思是说那些穿在身上的衣裳，脸上戴着的面具都是活人变的？”

&esp;&esp;南灵歌问话的时候眼睛瞪眼的很大，眨也不眨的盯着吉白川的银眸，生怕他是故意要说些假话来吓她。

&esp;&esp;吉白川与她对视着，淡然又清晰的说道：“不是活人，是魂魄与人皮。”

&esp;&esp;“……”

&esp;&esp;南灵歌说不出话了，只是死死盯着吉白川的眼睛，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esp;&esp;看了好一会儿，南灵歌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

&esp;&esp;她看不出什么来。

&esp;&esp;或是她不愿承认，她看出吉白川说的都是实话。

&esp;&esp;因为他根本没必要吓她，也不需要吓她。

&esp;&esp;他只是在威胁她而已。

&esp;&esp;而且她相信他说到便能做到。

&esp;&esp;“若我不选呢？”

&esp;&esp;她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esp;&esp;“那我便帮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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