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前一天夜里，他们因为一句话撕破表面平静。

&esp;&esp;那天晚饭后，赵嘉走进书房，从他书架上抽出一本空白笔记本，随手翻着。

&esp;&esp;周行砚走进来，语气平静：“你找什么？”

&esp;&esp;“没找什么。”她抬头看他。

&esp;&esp;他站着不动，眼里没情绪：“最近怎么不怎么说话了？”

&esp;&esp;“我们一直也不说什么。”

&esp;&esp;“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esp;&esp;赵嘉放下本子，忽然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是‘以前’了？我们在一起，就因为你给我钱，我不说话才是刚好。”

&esp;&esp;周行砚脸色一沉。

&esp;&esp;赵嘉望着他，语气冷下去：“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你总想控制一切，连我怎么说话、怎么想、什么时候沉默都要安排得明明白白。”

&esp;&esp;她顿了顿，眼神泛冷：“我讨厌你的控制，讨厌你看似温和实则算计的每一句话，讨厌你站在那儿就像一堵墙，让人透不过气来。我甚至讨厌自己，当初把自己卖给了你。”

&esp;&esp;周行砚没有说话，神情却慢慢沉了下去。

&esp;&esp;赵嘉轻轻一笑，笑得疲惫又轻蔑：“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说话了吗？因为说了你也不会听，你只听你想听的。”

&esp;&esp;赵嘉像是故意挑衅：“你以为我会爱上你？你送的东西我都卖了，我也不觉得羞耻。”

&esp;&esp;她不是真的这样想。

&esp;&esp;说完这些话，赵嘉突然有些如释重负，她也不知道这会不会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这确实对周行砚有些突然，但是她还是做了，在电光火石间，她本能驱使她说出这些话。

&esp;&esp;周行砚没出声。

&esp;&esp;但他的眼神冷了下来，一步步逼近，然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按在书桌上。

&esp;&esp;“赵嘉，你他妈再说一遍？”

&esp;&esp;周行砚这辈子甚少说脏话，一方面的得益于周家良好的家教，另一方面是，这世界上能让周家大少爷感到愤怒的事情很少。

&esp;&esp;赵嘉咬着牙，不说话。

&esp;&esp;他低头压近，动作粗暴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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