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知道了。”她声音轻得几乎带点顺从，又像只是疲惫。

&esp;&esp;通话挂断，赵嘉轻轻呼了一口气。身边同事问：“嘉嘉，我们点外卖，你要吗？”

&esp;&esp;她笑了一下：“刚好有人给我带饭了。”

&esp;&esp;那同事调侃道：“又是你‘哥哥’？”

&esp;&esp;赵嘉笑容没变：“不是，就是老朋友。”

&esp;&esp;没人追问。她就是这种人，说几句也够了。

&esp;&esp;同一时间&esp;·&esp;西长安街

&esp;&esp;政务办办公楼里，周行砚站在窗口，手上是一份文件复审稿。他眉眼平和，唇线微抿，看起来如同每一份盖章文件一样标准。

&esp;&esp;他的秘书轻声提醒：“会议还有十五分钟。”

&esp;&esp;他点了点头，随手翻开手机，看到赵嘉刚发来的健康报告回执，“已确认”三个字安静地躺在页面中央。

&esp;&esp;他将屏幕熄灭，放回桌面，重新戴上那枚毫无温度的表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sp;&esp;赵嘉回家时天已经全黑。厨房里，李管家将一盒饭菜放进加热烤箱，转头说：“周先生今天会晚点回来。”

&esp;&esp;她点头：“我知道。”

&esp;&esp;饭菜热好，她没什么胃口，只象征性吃了几口。桌上那份体检报告她扫了一眼，又顺手翻开笔记本，查看邮件。

&esp;&esp;bia那边的推荐系统已转为绿色，显示：referee&esp;response&esp;received

&esp;&esp;她盯着那一栏，许久没动。鼠标光标一闪一闪地跳，她像被灼住，忽然关上电脑。

&esp;&esp;进卧室洗澡时，镜子上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脸。

&esp;&esp;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了一句：

&esp;&esp;“我是靠自己走的，不是被人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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