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怒气发泄完了，就只剩下挫败了。

“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南知道她过得不好还能冲到狮卧山要带她走，还敢当着你的面跟她表白，我呢？在她最困难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我在考虑如果我淌了这浑水能不能全身而退。”

“活该她现在瞧不上我。”

韩非沉：“你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挺好的。”

“不像我，破产前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也笃定她会看在孩子的面，以及我为她挡过刀挡过子弹的份上原谅我，重新接受我……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直没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以为她真的非我不可。”

霍开阳：“那是你活该！”

“对啊，我活该。”

韩非沉看着黑沉沉的天空，苦涩地笑了一下：“你还能肆无忌惮地跟她表白，坦然地说从前，我呢？我连提‘从前’这两个字都没有资格。”

这么一对比，惨还是韩非沉比较惨一些。

霍开阳哈哈大笑：“父母双亡，一双儿女没了，岳父岳母也没了，自己也差点扑街，大难不死后回来，发现老婆和孩子不需要他也过得很好……哈哈哈哈，韩非沉，好惨一男的！”

韩非沉跟着哈哈哈。

这时，一盆冰水从墙头兜头泼下，将两人浇了个透心凉！

霍开阳跳起来：“谁？！谁？！”

墙头上传来一道冷漠的女声：“三更半夜扰民，这一盆冰水只是警告，一分钟之内你们还不走，我就报警！”

是陈眠的声音。

霍开阳：……

韩非沉起身，默默回九号楼，到了门口招呼了霍开阳一声：“要下雨了，进来避下雨吧！”

霍开阳说不要，天上打了一个雷，雨说来就来了，还下得很大！

韩非沉：“这是下的龙船水，霍先生要是不想被淹死在车里，那我就关门了。”

“等一下！”霍开阳跑了进去。

陈眠拎着水盆下楼，嘴角上扬。

在楼梯口碰到从书房出来的宋西顾，宋西顾问：“高兴了？”

陈眠一本正经：“要不是我仁慈，他们已经被警察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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