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打架，睁不开。

&esp;&esp;-

&esp;&esp;早晨醒来，阳光透过窗帘，将房间染成橘黄色。

&esp;&esp;床边已没有他的人影，沉禾清摸了摸自己的脸，掀开被子走向洗手间。

&esp;&esp;洗漱台上已经准备好了她的相关用品，沉禾清挤好牙膏，晕沉沉地抬头看向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睛肿得像核桃。

&esp;&esp;她用热毛巾敷着眼睛，深深叹息，为什么大半夜的要掉眼泪，说到底还是得怪柏岱恒。

&esp;&esp;等眼里的干涩减轻后，沉禾清将手机开机，新一条短信是在半小时前。

&esp;&esp;柏岱恒发过来的：“醒了下楼吃早餐。”

&esp;&esp;七点半发来的消息，过了半小时也不知道早餐还有没有热乎的，沉禾清叁步并作两步迅速下楼，空荡的一楼没有半个人影。

&esp;&esp;昨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彷佛血迹地板被清扫得很干净，包括之前乱糟糟的沙发和牌桌。

&esp;&esp;推开厨房门，正对面坐着的柏岱恒在喝牛奶，另只手上拿着物理试卷。

&esp;&esp;他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她走到了餐桌旁边。

&esp;&esp;直到她坐下，开口发出声音：“早上好。”

&esp;&esp;柏岱恒抬眼，放下玻璃杯，点头道：“早上好。”

&esp;&esp;沉禾清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在问好这方面，别人和他说什么话，他就会回什么话。如果她加上特定的称呼，那么他也会回复同样的句型。

&esp;&esp;比如第一次和他打招呼，她说的是“早上好，柏同学”，他回的便是——“早上好，女朋友”。

&esp;&esp;很像冷冰冰的机器人。

&esp;&esp;沉禾清下意识闷笑了声，她觉得挺有趣。

&esp;&esp;对面的人瞟了一眼她，察觉到这道视线，她收敛笑容，低头准备吃早餐。

&esp;&esp;餐盘里是煎蛋培根吐司，从外观上来看，感觉是某人自己用烤箱做的，沉禾清咬了一口，无滋无味，更加确信这不是出自陈姨之手。

&esp;&esp;她停掉加热器，喝了口热牛奶。

&esp;&esp;“以后晚上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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