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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困在方寸的空间里,锦被还在,却似已无。灼热的烈焰裹挟中,她被迫和他耳鬓厮磨。
他的胡茬再次扎在她的肌肤上,那股刺刺的疼和痒潮水似的蔓了上来。
裴莺眼尾晕开绯红,眼睫下压时有少许迷蒙的水光从眸子里溢出,沾在睫羽根上,为其度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裴莺被他亲得要喘不过气来,心里的小火团也逐渐熊熊燃烧。
忘记什么?
她觉得自己没忘记什么,退一步来说,就算真的有,他好好说话不行么?
兔子急了会咬人,裴莺把霍霆山给咬了,咬在舌尖上。
男人微微抽了口凉气,本来在被下游走的手掌伸出,三指协作掐住裴莺的下巴尖:“谁教你咬人的?”
裴莺瞪他:“是你不讲道理在先,不能怪我。”
敬语不用了,一听就有火气。
霍霆山也气笑了,她还敢瞪眼接话,“我何时不讲道理?分明是夫人失约在先。当时得知那裴回舟被掳,是谁说事态紧急,想先行前去看看,待回来后再继续的,还说更深露重,让我早些回来。怎的,如今我回来,夫人倒说我不讲道理了?”
裴莺怔住,脑中那片混沌迷雾随着他一句又一句,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拨开。
睡前的一幕幕重新浮现,裴莺脸色变了,先是白了一下,然后羞赧得满脸通红,那红晕盛开,一路蔓延到锁骨。
霍霆山看着她刚刚还像只气咻咻、鼓囊囊的江豚,这会儿被扎破了似的,飞快蔫成一团。
裴莺心里那团小火团被大雨淋得连火星子也不剩。
这事是她理亏。
裴莺目光飘忽了下,待再对上霍霆山的黑眸时,嘴角抿出一抹柔顺的笑:“将军您一夜在外辛苦了。”
她知道他那张嘴时常口无遮拦,是真的生怕他此时冒出一句“不辛苦,命苦”,幸好没有,他没说话,只是嘲弄地看着她。
裴莺轻咳了声,熟练的给他戴高帽:“您在外为百姓除奸,危难无所顾,威力无所畏,真乃大丈夫也。将军您在外一宿,一定渴了,我给您倒水如何?”
裴莺试着挣了挣手腕。
他还是没说话,但这回她挣开了,裴莺又试着推了推身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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