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面停息一瞬：“嗯。”

&esp;&esp;“你在阎王殿吗，声音这么空。”

&esp;&esp;她说着，自己又哭了。

&esp;&esp;比之前近乎歇斯底里的宣泄要好上许多，情绪发泄完，人也空了，破破烂烂，到处漏风。

&esp;&esp;这次眼泪无声地掉，大颗大颗砸在地毯上。

&esp;&esp;他却似乎感知到了。

&esp;&esp;“好了，别哭。”孟鹤鸣说，“我就在楼下。”

&esp;&esp;第80章 借刀杀人

&esp;&esp;崔助说电梯没排查过隐患, 让她从楼梯下楼。

&esp;&esp;央仪点头同意。

&esp;&esp;走了几步，她退回，说要去最近的洗手间洗脸。

&esp;&esp;镜子里的自己何止狼狈, 眼睛又红又肿，眼泪和头发糊在脸上，仪态崩塌的一塌糊涂。洗脸的时候用力吸吸鼻子,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眼泪掉得太凶，连鼻涕都出来了。现在的她可以说毫无形象可言。

&esp;&esp;望着镜子里近乎奔溃的自己，她再次意识到, 她没有洒脱到说往前走就往前走。

&esp;&esp;她明明就很在乎孟鹤鸣。

&esp;&esp;不甘地擦干净脸, 她从洗手间出去, 看到崔助领着保镖围拢在门口。数十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围着一间女士洗手间，这个场景实在让人放松不起来。

&esp;&esp;两腮染上薄薄一层粉, 她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好了。”

&esp;&esp;那些人让开一条道, 让她和崔助走在最前面。

&esp;&esp;楼道里的每一步都有回声, 她的心跳穿插在回声里快要蹦出胸腔, 脚步也在内心无意识的催促中不断加快。没有哪一刻那么想见他，想确认他是不是如电话里所说的那样安然无恙。

&esp;&esp;明明快要见到真人了，央仪还是恍惚生出点不确定感。

&esp;&esp;“崔助。”

&esp;&esp;脑子里只有工作的古板男人侧过头：“您说。”

&esp;&esp;“要不你打我一下。”

&esp;&esp;要不是经历过许多大场面, 崔助可能会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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