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水中很快出现一条长长的龙尾。

漆黑的龙尾几乎占了大半的汤池，苏言卿如愿以偿的看着水中威风凛凛的龙尾，忍不住驱使着自己的尾巴去蹭了蹭。

这样一来，倒是显得他的尾巴很小一条了。

不过要比漂亮，还是他的更好看些，苏言卿想。

然后，他又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些漆黑的鳞片。

一如当初的触感，光滑，冰凉，坚硬。

摸完了，他又忍不住开始用手指细细的描绘鳞片的轮廓。

君樾目睹这一幕，喉结滚了滚了，眉头轻蹙间，再也忍不住按住了少年作乱的手：“卿卿。”

闻言，苏言卿不解抬眸，疑惑反问：“怎么了？”

他是真的不解，故而又问了一遍：“我不能摸吗？”

君樾听罢呼吸骤然又变得急促了几分，可对上少年无辜的双眸，他到底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只得硬着头皮点了下头：“能。”

苏言卿听完当即开始继续描龙鳞。

君樾无声轻叹，只能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好在苏言卿又摸了一会儿就没再作乱了，只是乖巧的抱着一截龙尾靠在上面打起了盹儿。

漆黑的鳞片将少年的皮肤衬托的愈发白皙了几分，这一刻，他就像是坠入凡尘的谪仙。

却也像不谙世事的妖精，但不谙世事大抵是装出来的，否则又如何能将他勾引到这般地步呢？君樾想。

只怕要不了多久，即便是少年想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亲手递上匕首了。

他珍惜将少年揽入怀里，甚至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他尤记得，这只鲛人娇气的很

————

等苏言卿迷迷糊糊再次睁眼醒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然回到了寂灭殿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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