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有，这件衬衫我平时穿的次数少，不缝扣子也没关系，大不了下次再换一件……”

&esp;&esp;话音还没落地，芜彦的手忽然一抖，锋利的指尖戳破手指，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身体僵硬。

&esp;&esp;“哎！小心点，小彦。”

&esp;&esp;看见血珠往外颗颗地渗，芜斯意讶然，匆忙抽了张纸巾，又让他把针放下，可芜彦却固执地不肯松手，只是怔怔地待着。

&esp;&esp;更是垂头丧气。

&esp;&esp;——我是不是很笨。

&esp;&esp;“你一点都不笨，就是走神了，”芜斯意包扎的动作很轻，“我看你是做家务做累了。要不要我把房间腾给你？我去睡沙发也行。”

&esp;&esp;芜彦猛地抬头，在姐姐的眼中望见自己善妒又无理取闹的倒影，那种仿佛被看穿的感觉耳根发烫，他攥紧被血染红的纸巾，眼神悲伤。

&esp;&esp;——姐姐是故意的。

&esp;&esp;——不想我碰你，所以才故意忽略我。

&esp;&esp;芜斯意只说：“你想多了。”

&esp;&esp;芜彦抓住她的手指。

&esp;&esp;他突然不确定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是气施聆音的入侵，还是气姐姐虽然像从前那样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情绪，却不没有表现得很在乎？

&esp;&esp;——那姐姐证明给我看。

&esp;&esp;“什么？”

&esp;&esp;——你没有烦我，证明你还和上周一样喜欢我。

&esp;&esp;“我一直很喜欢你。”

&esp;&esp;——不，要像这样。

&esp;&esp;他眼球上抬，黑眼珠没入眼皮，只剩大片夹青色的眼白，就这么窒息般地顶翻了两下，头和肩颈跟喘不过气似的伏动颤抖。

&esp;&esp;芜斯意给镇住了半晌，才琢磨出不对劲的味。

&esp;&esp;他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淫荡。

&esp;&esp;像是在模仿她……高潮时候的样子。

&esp;&esp;那一刻，芜斯意的脸色爆红，她大力推开芜彦的脑袋起了身，大叫：“出去！”

&esp;&esp;“去哪儿啊意姐？能不能帮我带份夜宵。”房间里传来施聆音模糊的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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