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千北锦冷笑一声，“说来听听你的错在哪里?”

东尔站起来身子，对着北锦说道：“奴婢不应该在被小姐丫鬟打了的时候，还反手回击。奴婢……”

“恩?”千北锦反问一声。

东尔见千北锦表情有些舒缓，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她赶紧使出来毕生绝学——谄媚术。

“小姐啊，奴婢今日也是一场误会才会这样的。而且，奴婢曾经也忠心耿耿跟着小姐多年，小姐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婢吧。”东尔贼眉鼠脸，她投向了感情牌子。

……

“饶了你，让你糟蹋粮食吗，你可知道京城有多少百姓饿死野外?饶了你，让你以权谋私，伤害她人吗？饶了你，让你处处玷污我金荣妹妹的名声吗？”千北锦说起来话语，一点都不含糊。

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东尔彻底懵了。

她对北锦的认识，还藏在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北锦信任她，无论自己说什么，北锦都选择相信。

北锦一直隐忍，心地善良，不想惹事。

如今，竟然如此高调，竟然如此伶牙俐齿，把她都说得渣女语塞?

……

“那小姐怎么才能饶了奴婢。奴婢也是无心的，才，才……这样。”东尔继续狡辩着，说着说着，眼泪都齐刷刷地留下来。

而站在一旁的丫鬟们看不下去了。

翠花姑姑屈身道：“北锦小姐，奴婢在这浣衣坊干活多年了，对待东尔也很是隐忍了，但是今日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她在包子上吐了吐沫，还仍在地上，羞辱我们几个奴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还请小姐给奴婢们做主。”

千北锦一呼百应道：“恩。”

说完，她的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表情，如同罂粟花一样，黑暗而又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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