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从帐篷里出来就看见这场面:“吵架了？”

“你在偷听吧？”吴邪怒道，“懂不懂礼貌啊你。”

张起灵看了九婴一眼，率先抬步离开。

阿宁和吴邪就像是小学鸡吵架，九婴收到了张起灵的眼神暗示，也跟了过去。

走到一个没人注意的空旷角落，张起灵停住了。

他转身，眼神看上去很是不解:“你怎么会在这？”

九婴眼睛瞪得溜圆，指着自己的面具:“都这样了你还认得出我？”

张起灵没有说话，拎了拎自己的衣领。

九婴顺着他的动作低头，透过衣衫隐约能看见藏青色的云纹蔓延在她的肩颈上。

九婴:……哦豁。

百密一疏啊。

“你没见过我的纹身吧？”九婴还是有些狐疑。

张起灵很淡定:“张家的纹身就那几种，云纹只有一个。”

他看着九婴:“之前我还不确定，刚刚问过之后才可以肯定是你。”

在疗养院第一眼看见她只是有种预感，云纹是佐证，开口诈一下就完全确定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套路了？”九婴不敢置信。

张起灵:▼_▼

人总是要进步的。

九婴一想到面貌完全不同的吴邪，顿了顿，还是问道:“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吗？”

怎么看这个吴邪都比古潼京里面那个吴邪更加年轻，年轻不止一点点。

“南海西沙。”张起灵没有过多回想，直接道，“那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

他比划了一下:“范闲也在。”

九婴这一回算是明白了。

自己恐怕是又回到了海底墓之后，新月饭店之前那段时间。

难怪在古潼京的时候吴邪会说以前见过但没认出来她……吴邪还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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