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闲适自如，高贵如神，一个狼狈不堪，卑微入土，两人的气势瞬间天差地别。

季轩抬眼上下打量着苏柔，仿佛看着一见货物一般，眼神凉薄挑剔的让人心寒，他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维持着最后自尊的苏柔，直到在她原本透着倔强的眼里看见慌乱，他才满意。

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利剑一般刺入苏柔的心，让她觉得自己更加的低贱。

“你……于我还不如一个玩物……送人又如何？”

说完季轩嘴角的弧度更加的上扬，带着深深的讽刺，仿佛他对她如此解释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苏柔没想过他会如此的直白，巴掌大精致的脸瞬间惨白，她猛然抬头正对上季轩那深沉暗淡的眸子，更是惊得浑身一颤。

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了，他的狠毒她是知道的，她怎么还能在如此生死关头惹怒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越安静，她就越慌乱，看着他任意妄为的行为，苏柔觉得面前的人就是一个疯子，天大的疯子。

气息越来越混乱，感觉步子仿佛也有些站不稳了。

季轩就是要等着苏柔自己变得迟疑，变得慌张，变得不确定，然后再残忍的开口，击毁她全部的勇气，仅剩的自尊，他就是喜欢看她惊慌失措，慌不择路的样子。

只有这样，他心中的恨才能平息一些。

“阿文，带她回去！”他仿佛再无耐心看见苏柔一眼，如大赦一般不再紧紧的压迫盯着苏柔，紧接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似是对她极其的厌恶。

苏柔一听，心里一松，她没听错他说的是让她回去，刚刚强烈的压迫感随着季轩闭上眼的动作，仿佛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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