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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伤到你自己。”“那姐姐,你做到了吗?”姐姐没在吃面,但也没立刻回话。两人的沉默里填满了餐厅里顾客的交谈声,背景音乐声,餐具碰撞声。崔璨端详着身边人一本正经地用筷子戳碗里的面条,顶光的照射下,她睫毛又密又长,圆圆的脸颊肉十分显眼,可爱的同时略显幼态。姐姐总是端着成年人一样的架子,差点她都快忘了,对方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小屁孩。“你也没做到,这些话你其实也想对自己说。”白玉烟将自己放炸物的盘子推向崔璨:“尝尝可乐饼,我觉得味道还不错。”“装死了。”不服气的女孩一边哼哼一边接过盘子,吃着吃着就忘记自己还在蔑视姐姐,“哇噻。”松鼠一样,女孩腮帮子嚼得鼓鼓的,眼睛发光。再一次习惯性地伸出手指,在她吃得起劲时玩她过肩的长发,像梳理宠物的毛发。她的发质就像她的性格,柔软,蓬松,又咋呼。活泼直率的性格让妹妹看起来总是简单又热血,而顺着那条难以解释的血缘的纽带,白玉烟感受到一阵不安、迷茫与忧虑延伸向她。她无法体会妹妹身上的自由自在,但她能理解那种潜藏的受困感。她确实没做到,她也想对自己说。或许,有时在她眼里崔璨并不是崔璨,只是一个年幼的白玉烟。或许她对崔璨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真的要她听到,只是赠给心里那个还没痊愈的自己。或许她给崔璨的,并不是来自姐姐的爱,而只是自怜,只是凭她一己之力无法送达过去的自我安慰。但爱具体又是什么呢,哪里又有这种感情的标准模型,浅薄的人,真的可以创造爱吗?难道相信爱存在,不也是一种广义的有神论吗?崔璨似乎终于意识到,从刚刚开始就感到头发轻了一些不是因为她开学第二天就学秃了,一偏头看到白玉烟手指在她头发里转圈,脸红了个透。这些细微的反应,白玉烟尽收眼底。小松鼠显然坚信爱是存在的,在爱里是毫无疑问的有神论者。看起来很幸福,因为知道姐姐爱她。但卑鄙的姐姐很有可能只是把她当作治疗自己创伤的一种手段。姐姐读了再多书都无法将自己从过去的阴郁里解放出来,所以引进了这样一个客体,承担自己无法接收的爱。白玉烟在崔璨这么大的时候就想过,虽然自己一辈子都跟养育新生命不会有任何关系,但假如意外发生她领养了那么一个小孩,她会把自己小时候缺失的一切都献给这个孩子。后来崔璨就出现了。就算是作为姐姐,或许我也从来没爱过你。或许我爱不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但我确实很愧疚,因为你看起来那么真挚。怀着一份热烈的,我理解不了的感情,像献一束必然会枯萎的花那样献给我。我欣赏不了这样的花,但它确实极大地点缀了我的生活。我很感激。可你,偶尔会感觉很亏吧?不过幸好,我身上有你渴望的东西。白玉烟忽然对时不时就鬼鬼祟祟瞥她一眼的崔璨笑了一下。幻觉吗?崔璨嘴里叼着的炸虾掉进碗里,疑惑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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