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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消散,她再看萧怀信,眼底便满是漠然,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也不会那么突然好心出来帮我,说吧,需要我帮你做什么。”萧怀信笑了,“我喜欢你的这份识时务。”贺兰香哼了声,未置一词。萧怀信笑完,道:“谢折很信任你,是吗。”贺兰香顿时皱眉,看着他,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有一件事情,我始终想不通。”萧怀信:“辽北兵权乃他命门所在,没了实权,他谢折便是被折去翅膀的老鹰,迟早有落地摔死的一天,可他如此轻易便交出兵权,连反抗都没有,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不想与陛下撕破脸皮吗?他貌似不是那般懂得隐忍的人。”贺兰香听出了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眼神冷却下去,沉声道:“我明白了,你怀疑谢折有别的目的,想让我出马,套出他的实话。”萧怀信含笑不语,显然说中。“那丞相大人今日要白跑一趟了。”贺兰香道,“我不会那样做的。”萧怀信神色并未起变化,仿佛就料到她会这样,点了下头,让她继续说,手重新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水,手的玉白与脸的丑陋贴合在一起,是比纯粹的狰狞更加刺激眼魄的惨烈。贺兰香:“我与谢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他在我尚且能有一线生机,若没了他,你们这些权贵,不早把我生吞活剥了。”“你让我与你合作,让我相信你。可倘若我连他都信不过,我又安能信得过你?”贺兰香朝萧怀信微微一福身,旋即便已转身,“妾身告退,丞相保重。”“他杀了你的丈夫。”萧怀信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你的生活全都因他而毁,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恨他?”贺兰香步伐未停,头也不转道:“恨与不恨,都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她没再给萧怀信开口的机会,离开客房便走向寺门,一直等回到马车上,方劫后余生般长呼一口气。之后一路,她神色恹恹,两眼发着怔,再未多言一句话。细辛对此感到不安,轻声唤她:“主子?”“别说话,”贺兰香阖上眼睛,不知想到什么,嗓音竟突然有些哽咽,“让我静一静。”回到府里,贺兰香睡很早,太阳落山后便服下半盅安神汤上了榻。一直睡到午夜时分,又受噩梦所惊,醒来见榻前坐着一抹黑影,刚要害怕,认出是谢折,遂长吐一口气道:“你怎么在这,陛下总算开恩,放你出来了?”谢折声音哑涩,带着深夜特有的凌厉,道:“听说,你今日从金光寺回来,人便开始不适?”贺兰香手落在肚子上,轻抚着道:“没什么的,只是这几日容易做梦,便去金光寺诵经安心,想着兴许能够将噩梦驱散。”“什么噩梦。”谢折问。贺兰香想到梦里成血海汪洋的侯府与浑身是血的谢晖,怔了一瞬,摇头道:“真的没什么。”谢折未再多问,上榻拥她睡下,手落在她的手上,掌心贴着她的手背,二人隔着肚皮与尚在腹中的孩子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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