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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来迟,教诸位久等。”珠雨涟涟的屋檐下,一只彩绣云头履迈出门槛。贺兰香身着织金暗花白绫裙,外罩茜色牡丹纹大袖衫,衫衣乃是香云纱所裁,软如轻烟,走动间衣带飘扬,周身如云霞环绕。她左手雪白的半截小臂露在外面,戴了只剔透莹润的碧玉镯子,更衬出肤若凝脂,雪白无暇。原本压抑肃冷的气氛,因她的到来而变得活色生香起来,连檐上残雨都跟着灵动不少。贺兰香出了门,先对谢折盈盈一福身,笑道:“将军久等,妾身见过将军。”谢折掀起眼皮,冷戾的目光望去,在细雨中,对上绸伞下一双弯成月牙的潋滟美目。贺兰香头盘高髻,戴了套金银累丝的头面,簪花是新鲜现摘的红芍药,额上一点鲜红花钿,正与芍药呼应,美艳不可方物。她对着他笑,眼中一点歉意,似在为迟来而感到愧疚,满面真诚。谢折别开脸,驾马冷斥:“启程。”贺兰香不恼不躁,柔款款地转过脸,又对崔懿与其他人赔不是,纵是妖娆难掩,依旧落落大方。在她身后,丫鬟拎着鸟笼,里头的相思鸟啼叫清脆,她走到哪,鸣啼声便响在哪,年轻副将的眼神便停在哪。“哎!”崔懿抬手便对严崖的脑袋来了一下,低斥,“别看了,人都上车了。”严崖连忙回过脸,烧着耳根道:“我没看。”崔懿哼笑了声,“看没看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你可有点数,天底下哪个女人都成,偏那个不成,想想也不成。”严崖恼羞成怒,驱马前行,“什么成不成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崔懿摇头笑而不语,转过头,自己也不由望向了那辆渗着香味的马车。他之所以那样警告严崖,不仅因为贺兰香身份特殊,还因为,她实在有点美到吓人,身为世家子弟,美人他见过许多,像这样美成祸水的,还是头一回见识。美到这份上的女子命都金贵,寻常男人得到她们若压不住,便只有横死的份儿。一句话,只可远观。马蹄向前,车毂声轰隆闷响,像一连串平地沉雷。窗外雨声沙沙,香料烧灼的烟气散在车厢中,熏的人眼酸。细辛与春燕默默垂泪,眼眶鼻头俱是通红。贺兰香从坐下便在阖眼养神,半晌无话,实在听不下这抽泣了,方道:“别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不见得便不能回来,侯府横竖就立在那,有朝一日,我定能带你们俩重返临安。”两个丫鬟这才缓和了些,开始忙着给叽喳乱叫的相思鸟喂水喂食。喂着喂着,春燕皱了皱鼻子,道:“主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烟味儿啊。”细辛瞥去一眼道:“咱们车里燃着香,当然有烟味了,神神叨叨的。”“哎呀不是这种烟味,你仔细闻闻。”两个人你一言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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