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神情像极了那天下午，落在姜余脸上的神色。

&esp;&esp;姜余微愣，嘴上的絮叨戛然而止，薯片停在嘴边。

&esp;&esp;她心头猛地一跳。

&esp;&esp;裴肆？有反应？

&esp;&esp;靠北，这次怎么就跟裴肆有关系了？

&esp;&esp;她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前倾：“沉音夕？”

&esp;&esp;她没反应。

&esp;&esp;姜余又试探性地道：“裴松？裴文？”

&esp;&esp;沉音夕空洞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焦点似乎有瞬间落在了姜余脸上，又似乎只是茫然地掠过。

&esp;&esp;但那被角下的手指，却再次蜷缩起来，指甲更深地陷进了被面里，指节绷得发白。

&esp;&esp;姜余半张开嘴，瞧着沉音夕的动作，一时间失语。

&esp;&esp;她环顾四周，强压住兴奋，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带着诱哄的意味：“沉音夕？沉音夕？能说话吗？你能说话吗？”

&esp;&esp;沉音夕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

&esp;&esp;幅度小到姜余以为是自己眼花。

&esp;&esp;她甚至没发出任何声音。

&esp;&esp;姜余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凑得更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的嘴唇：“沉音夕？”

&esp;&esp;终于，她眼底清明一瞬，一个气若游丝的字音，艰难地从沉音夕唇间挤了出来，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esp;&esp;“……藏。”

&esp;&esp;姜余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她飞快地扫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压低声音追问：“藏了？藏什么了？在哪儿？”

&esp;&esp;沉音夕没有点头，也没有再说话。

&esp;&esp;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esp;&esp;其实已经很好了。

&esp;&esp;姜余脑子里因为这一个字，仿佛瞬间炸开了无数烟花，噼里啪啦觉得这全是对近来自己的不懈努力的良好回馈。

&esp;&esp;她想法比较幼稚，巨大的喜悦和一种莫名的使命感将她包围，她想再等等，总会听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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