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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恼羞成怒,一如既往地夺过她手里的盲杖。已知结果的鸣海遥试着躲,却完全躲不开明眼人的攻击。照样被敲,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疼痛感突然令鸣海遥很生气,寻思怪不得梦里要把岛崎亮的嗓音安在这个男生身上——这不一模一样嘛。不是说岛崎亮对她所做的也属暴打,而是她发现这俩的性质其实雷同。被打得捂住脑袋缩在地上的盲女孩烦躁地想怎么男的都这样啊。那人走完告白失败的流程随手扔下盲杖就要走,她连忙喊住他问为什么说着喜欢我的你要打我啊?“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存在价值的人。”“你凭什么拒绝我?”鸣海遥身上最明显的两个标签,一个是女性,一个是视力障碍。两个标签互为枷锁、互相作用。视障女性的生长途径大差不差为:进盲特别学校,学习保健理疗,成为按摩师;或者嫁人,生出健全小孩子,这样至少能得到家庭内部的帮助。不是绝对,海伦·凯勒就没有从事盲人按摩而成为了伟大的作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对比健全人的话,埃隆·马斯克是世界最有钱的人之一。可世界仍有数不清的苦人与穷人。鸣海遥说:“不是。”“我就是不啊,”她想起一句流传甚广的口号,“no ans no,说了好多不要不要不是,结果一点也不听。”没人回答,估计那人已经走远,而她想传达的人不在梦中。鸣海遥翻身,使身体舒展地躺在地上,有些忧郁,感受逐渐陷入柔软的绒毯……外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在梦的梦里睡着了。梦的地面在极细微地颤动。外界仿佛在人们睡着时悄然静止,而在意识即将苏醒那刻,空间与时间才开始真正流动。他起床产生的微小波动引得她跟着醒来,虽已醒来,依然迷蒙着神志,用手摸索寻找身旁本该有着人的位置。他停住动作,转而坐在床沿,故意将手贴近她,被捉住,作为猎物压在脸下,俯身靠近她,又被无意识浅吻面颊。岛崎亮忽然觉得这是个无比美好的早晨。依然很困的鸣海遥打着呵欠,倚靠床头坐起,面朝声源。“早——”她不太确定现在的太阳所处位置,把具体的问好时间含糊了去。他笑着问:“小遥昨晚做的什么梦?”昨晚她整个人像小鸟一样扑腾,又是展翅又是捂头,最后满床打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猛锤了熟睡中的岛崎亮好几下。
为避免再被误伤,他只好放弃“抱枕”,和她各自安眠。仍在梦乡的鸣海遥爽快翻身,质量很好地沉沉睡去。对此,清醒后的鸣海遥毫无印象。“那我只能怀疑小遥是故意为之呢。”他勾着唇角,嗓音愉悦地调侃道。“乱说。”她努力回想,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似乎是有做一个噩梦,继续在记忆里仔细翻找,朦朦胧胧记起梦里有岛崎亮,然后……自己就被人敲了脑袋。鸣海遥斩钉截铁地说:“亮哥哥在梦里打了我。”岛崎亮:“……”“你这人好坏,怎么在梦里也欺负我——”她的抱怨在话音未落前已溶化于他的吻里。两人的唇瓣近近贴着,轻轻啄着,没有更多动作。岛崎亮问:“那梦会算在‘我再这样你就怎么’里面吗?”她略显忧郁,“这也一次也原谅你好了。” 不想再跟他说话了浅色的女孩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一心二用地搅拌纳豆起丝,再加入韩式辣白菜、一颗蛋黄继续搅拌,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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