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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如此,当初赵父临走时,年幼的维忆正好起夜去卫生间,路过赵父书房听到些窸窸窣窣。
好奇如他,靠近父亲书房、透过书房门的锁孔,见证了一场谋杀现场,只能看见赵父倒在地板上,额头上渗出鲜目的血液,脸上还带着惊恐、不甘,而赵母手上拿着的青瓷瓶则明晃晃带着血迹,虽面色看不清楚,但叫赵维忆无端生出惧意。
温婉柔和的母亲形象在那一瞬出现一丝裂缝,从中挣扎出狰狞、冷漠的陌生感,因遇袭软倒在地上的父亲,伟岸的身影也轰然坍塌,徒留下尸体面貌上的灰败。
赵维忆心中大骇的同时不住地颤抖,父亲倒地的面孔是向着他的面前的,那一双不再明亮的眼瞳仿佛深深刻入赵维忆的灵魂,让他对赵母的听从也更是刻进骨髓。
书房中的赵母点开打火机抽烟的声响带回了赵维忆的心神,那时他才慌慌张张又谨慎地踮着脚回了房间,连卫生间都忘了上。
次天赵母便通知了赵维忆,他的父亲出差工作三天,但已知晓真相的维忆已然明白父亲是回不来的,但当下他也只能故作失望地回应母亲。
三天后传来赵父的车祸死讯,并且一切事情被赵母打点得十分妥当,不论是作为丧夫的年轻寡母,还是主持葬礼的柔弱女性,赵母的行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也惹得周遭邻居一顿怜悯与关怀。
再之后赵母带着赵维忆变卖了原先的房产与古董,在赵维忆五岁之际搬到了巨石小区就此定居,次年,在她们隔壁也很快搬进来新邻居,那便是单江一家。
再说回单江那之后的性格颠覆,不仅开始开口讲话,那张假人般的漂亮面孔也好像恢复了人类情绪的功能,只是依然淡薄,并且对他人的话语也终于有所反应。
单母对儿子的状况恢复并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那股隐蔽的惧意倒是有些外泄,而赵母是好像并不记得单江之前异与常人的表现,仿佛现在这副模样才是她所一直接触着的。
只有赵维忆是这件事中唯一真正受到折磨的可怜小孩,既要收拾单江时不时的凶残行为,又要防备着他人的察觉,硬生生锻炼出来一颗强壮的大心脏以及炉火纯青的演技。
直到两人共同上了巨石高中,单江的行为才有所收敛,实际上也并非是收敛,只是转移到了其他的方面上,先前便说过单江对赵维忆有着不明的兴趣,在这几年来的相处之中,这种兴意更是愈演愈烈,甚至发展的方向也变得尤其诡异。
赵维忆由于赵母苛刻的占有欲之下,朋友别说是寥寥可数,是根本没有,搬来巨石小区的那一年里,赵母压根不让赵维忆出门寻同龄人玩耍,只将人锁在家里反复看书、到点送去上学,放学接回来继续关在家的状况,也就单江搬来那段时间之后,情况才有所改变。
因此,赵维忆至今唯有单江陪伴在旁,单江自搬来也只有赵维忆一人。
赵母虽对赵维忆多有养育,但在与他人社交的这点倒是没怎么教授过基本的常识。而单江那根本不像活在社会教育模样下的表现更是透露他也没有这类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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